“大嫂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就因为那点事,肯定不至于被抓。可他跟二哥分开后,跟那个姑娘有了什么牵扯咱也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干了什么,人家才能嫁祸他。我也不跟你扯这个了,反正人肯定要救,但我以为,就他那性子,让他在里面吃吃苦也没什么。现在,你回屋去歇着,我要跟相公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乔馡一席话,一下子就给冉氏整蒙了。
乔馡的意思,是谢长春不仅只是让那姑娘坐了车这般简单。
那他还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才会让人诬陷得了他轻薄了人家姑娘。
细思极恐,冉氏整个脸一下子白了。
谢长安见状,不由得朝着乔馡看了一眼,乔馡却回瞪了他一眼,转过头吩咐起了谢苁蓉。
“二丫,扶你娘先回屋休息去,你爹那边,你不用担心,如果真没别的办法了,我跟你三叔不会见死不救的。”
谢苁蓉咬了咬唇,抬手扶起了冉氏,好半晌冒出了一句话。
“三婶儿,若我爹真的干了什么对不住我娘的事儿,就干脆别管他了。”
她可不是小丫头片子了,刚才三婶儿的话什么意思,她知道。
她也正纳闷呢,凭什么两个人一块儿出门,二叔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她爹却给人抓进了牢里。
现在想想,果真有问题。
哼!
乔馡见她义愤填膺,忙拍了拍她的肩头,“先带你娘去休息吧,至于你爹那边,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当女儿的怎么也要相信他才对。”
她刚才那么说,也不过是被冉氏逼急了口不择言而已。
事实上,就算谢长春做错了什么,可能也是被人引诱的成分居多,若不然,他可能也不会犯错。
但冉氏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同情的时候又觉得太无奈了。
敌人已经出手了,他们一家人非但不能同心协力,还在互相指责推诿,这让她如何有信心打赢这场仗。
“乔乔,对不起,是我们拖累你了。”
看着乔馡蹙着眉心愁苦的样子,谢长安只觉得心内一阵愧疚。
乔馡劳心劳力捣鼓那些东西,一开始是为了报恩,再后来便是真心为了这个家着想。可到头来,遇到了困难,他的家人非但没有想着如何齐心协力渡难关,还在关键时刻把错误都推到她的头上。
她不委屈,他都替她委屈。
“无妨,大嫂也是关心贼乱,我不怪她。相公,大人那边怎么说?好歹这改良谷种的好处他是知道的,我不相信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大人他一点想法也没有。”
就算是覃家的权势比他更高一筹,但作为一个有心往上爬的仕途之人,她不信,县太爷会那么心甘情愿把眼看着到嘴的肉拱手让人了。
只要他不甘心,便会从中设法周旋一二。
这么一来,她便还有机会,就冲着那覃勉的行事手段,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