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参加考试一次就算了,这还有可能一辈子都考不了。
那这不是要人命吗?
身体要是不好了,考试考不了,那干体力活就更不行了。那她的宝贝孙子岂不是一辈子都毁了?这样的张承武,又凭什么去聘更好的姑娘?
“是你,都是你!谢二丫,这一切都要怪你这个没脸没皮的贱丫头,说那些不要脸的话搅乱了我们承武的心思,也扰乱了他的运气。你得负责,你得赔!”
这话说得,太牵强了。
就连一直站在不远处的谢义胜都觉得承武娘过分了。
“承武娘啊,念在你爹以及承武的面子上,你那些话说说就算了,但这事儿跟我们家二丫头一点关系也没有,纯属承武他自己运气不好,偏偏遇到了贼人,要负责,也该去找那贼人,找不着我们谢家。”
谢义胜说着,给崔氏使了个眼色,崔氏会意,趁着承武娘注意力分散,上前一把撩开了她牵着谢苁蓉的手,朝后面猛地一闪。
手中一空,承武娘立马跟失心疯了似的。
“就怪你们谢家!就怪她!明明之前承武做什么都顺风顺水的,自从被她拉着说了那一通乱八七糟的话后,我儿才倒霉的。大家伙儿都是知道那件事的,快给我评评理,是不是那会儿以前,我家承武都是好好的?”
周围的乡亲们一听,倒是没有大声附和。
可小声议论却有,有赞同的,也有不赞同的。
乔馡瞟了一眼众人,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娘,这样下去,二丫的名声不毁也得毁了,她眼下就快要说亲了,可不能让张家嫂嫂这般诬蔑她呀。”
这乡下地方,清白不清白可不是靠自己一张嘴的。
崔氏当然深谙这个道理,“可她家承武这样了,我……我们能怎么办?总不能把她打一顿,或者撵她回去吧?”
乔馡拧眉垂眸,正琢磨着想个什么法子破局,就见那头谢苁蓉让已经快要打起来的承武娘和冉氏逼得抓了抓头顶,冲着二人大喝一声。
“我负责!”
吼完这一嗓子,谢苁蓉整个人忽然觉得轻松多了。
可算是不吵了。
可下一秒,冉氏就疯了似的扑上来,一把揪住她的衣襟,直骂她傻。
“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负什么责任?别说咱们家现在也没银子,就是有,那也是你爷奶爹娘叔伯挣的,跟你没关系!还有,那个张承武,好手好脚的时候她们看不上你,嫌弃你这不好那不好,还说你下贱放浪。现在他不好了,明明是跟你八竿子也够不着的,却非要来找你负责,凭什么?凭的不就是你傻吗?我告诉你,不许!别说那臭小子只是受了伤,就算是他现在命悬一线,也没有让咱们老谢家陪一个子儿的道理!”
说完了闺女,冉氏还有更多的怒火对着承武娘。
“赵荷花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张家有村长就可以强人所难!你儿子跟我闺女从来没有什么关系,他倒霉是你们张家的老祖宗不保佑他,怪天怪地怪不到我闺女,想让我们陪银子,你休想!”
承武娘也就是赵荷花闻言,当即冷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