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不送走行吗?你这经常到外面与人打交道,这段日子关于悄悄的流言蜚语难道听少了?悄悄要是自己一个人,那留下便也留下了,可她如今怀着孩子,听多了那些流言蜚语,总归对大人孩子都不太好。所以啊,我们才想着让悄悄到外面去清静清静。”
对着国公夫人,韩月华直觉得不想让她知道乔馡永远也不回来了。
虽然乔萱做的事情并不一定与国公夫人有关系,但乔萱是国公夫人的女儿,她打心眼里开始觉得膈应。
国公夫人却浑然不知。
还拉着韩月华的手到了一旁,压低了声音对韩月华道。
“弟妹呀,你们这不是犯傻吗?那……那外面的话我也听说了,我还听公爷跟我说悄悄原先在外面嫁的那个男人已经没了。即是如此,你为何不干脆一碗汤药……”国公夫人说着,用手朝着肚子里横了一下,而后才又继续说话。
“我听你这意思,是要让她留下这个孩子。这样一来,即便以后再把悄悄接回来,身边还带着个娃娃,如何好说亲事?”
说到这里,韩月华不由心上一梗。
正要开口接话,就见乔政忽然走了过来,拉了她一把,冲着国公夫人颔了颔首。
“嫂子,此事已经定了,就不用再讨论了。”
说完,拉着韩月华去跟乔馡道别去了。
这一别,相见之日再无期,韩月华少不得又是一通痛哭。
乔馡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红肿的眼眶也证明了她的难过。
好一会儿后,乔谦才让国公夫人上前扶开了韩月华,乔馡以为该走了。
结果乔政却伸手,拉着她到了一旁。
“悄悄。”
“爹,您还有什么事吗?”
“悄悄,此去一路你万万要注意安全,爹让你娘派了人跟着保护你,一路上旁人是不敢打你主意的。可爹担心你伤怀与长安的事情,伤了自己的和孩子,你明白吗?”
“爹,你放心吧。相公算是因我而死,这辈子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如今不管怎么样,我也一定会坚持好好生下孩子,将他抚养成人的。”
乔馡说着,脸上竟然浮现出一片死寂之色。
乔政一看,不由一惊。
忙伸手扯了扯乔馡的袖子,“也……也不可那么悲观。爹这段时间重新找你舅舅谈过了,他说谢长安牺牲这件事儿也只是根据你娘派出去的回话判断的。可他又让人重新审问过了,那几个人当时并没有找到长安的尸首,只是找不到人便当他死了而已。所以,你也不用万般绝望,兴许,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你明白吗?”
“什么?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乔馡显然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转机,当下顾不得体面,拽着乔政的袖子就追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