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一块核心碎片，碎片上还残留着异镜能量的痕迹，竟在她的掌心，映出九渊第十层的模糊影像：那里有一座更大的活祭阵，阵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比这更完整的缚灵阵核心，周围站满了穿着军部制服的人，正对着深渊异镜的方向跪拜。
“他们还有备用核心。”洛芙的声音带着凝重，将碎片递给夏瑜，“在九渊第十层，比这个大十倍，阵纹也更完整。刚才那只巨兽，只是来‘探路’的，真正的献祭，在第十层。”
夏瑜接过碎片，丹火在上面烧了烧，却只能让影像更清晰：“张教官的通讯器还是联系不上，其他大洲的联盟团队……恐怕也遇到麻烦了。我们现在灵力耗尽，元博和灵狼还受了重伤，就算去了第十层，也未必能……”
“就算死，也要去。”元博挣扎着坐起来，混沌光纹在他的右臂重新亮起，哪怕左臂的暗紫已经爬到了胸口，“九渊第十层是最后一道防线，我们退了，五大洲就没了。”
皇甫凤摸了摸灵狼的头，灵狼抬起头，对着第十层的方向，发出一声微弱却坚定的嘶吼——它虽然站不起来，却还是想战斗。
左悠婉靠在洛芙身边，家族徽章的光芒虽然微弱，却还是对着第十层的方向亮了亮：“我能联系上东洲的联盟成员，让他们送‘清异丹’和‘抗镜丹’过来。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天，明天……去第十层。”
洛芙看着身边的伙伴，每个人都带着伤，每个人的灵力都所剩无几，可他们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退缩。
她握紧星陨手链，碎片上的影像还在闪烁——第十层的活祭阵，已经开始泛出微光，神秘势力的人，正在加快速度。
她知道，明天的九渊第十层，会是一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险的战斗。
那里有更强大的核心，更凶的异镜巨兽，还有神秘势力布下的天罗地网。
可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符箓的金芒、圣光的银白、剑修的青色、龙焰的幽蓝还在，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只是洛芙没说，在碎片的影像最角落，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符号——那是张教官念珠上的标记，正刻在第十层活祭阵的石台上。
这个发现，像一根细针，悄悄扎进了她的心里，让她不敢去想：一直带领他们对抗神秘势力的张教官，会不会……从一开始，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九渊第九层的夜比想象中更冷，岩壁渗出的寒气顺着衣料往里钻，只有夏瑜丹炉里跳动的青焰，在黑暗中撑起一片微弱的暖光。
洛芙坐在篝火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星陨手链——链间金黑光芒映着她眼底的忧色，刚才被左悠婉银血净化的核心碎片，正被她藏在掌心，碎片上那道与张教官念珠一致的标记，像一根细刺，扎得她心头发紧。
“灵狼的腿能保住吗？”皇甫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她正用龙焰余温轻轻烘着灵狼受伤的腿，狼毛上的毒液已被清理干净，可伤口处的皮肤仍泛着暗紫，像冻住的淤青。
灵狼靠在她怀里，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腕，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却没了往日蹦跳的力气，只有尾巴尖偶尔动一下，算是回应。
夏瑜从丹炉里倒出一小碗泛着青雾的药汁，递到皇甫凤面前：“这是用净邪草和星核碎屑熬的‘养伤液’，每天涂三次，能慢慢消掉毒液残留，只是……”他看了眼灵狼那条不能落地的腿，声音低了些，“骨头被毒液蚀得太厉害，以后恐怕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跑了。”
皇甫凤接过药汁时指尖颤了颤，倒在纱布上的动作格外轻，像是怕弄疼灵狼：“没关系，能保住命就好。之前在第八层，要是没有它扑过来挡那下，我早被雾诡的利爪抓伤了。”灵狼像是听懂了，用头轻轻顶了顶她的下巴，眼里的浑浊竟泛起一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