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粱怀道去慈恩宫请安的时候,他看着袁天,脸色非常的不好,只是找了个借口,让苏岩去把袁天给送到了审刑司,让他去被杖责。太后起床后,她才发现,她一种的大太监被皇上给责打了。
“皇帝!你管到了慈恩宫里来了?”太后觉得,她的威严是连皇帝都要听的,袁天被责打,是在明晃晃的打她的脸。
“母后,这奴才做错了,难道不应该责罚吗?刚下朝,朕来给母后请安,这是孝道,只是这奴才打翻了茶杯,让茶水染了朕的朝服!您说,应该怎么办?要是在静安宫,这是要杖毙的。”粱怀道一点都不会退却,他找了一个让袁天能够被杖毙的借口,他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没有把他给杖毙了而已。
太后上下打量了一下粱怀道,果然,他的朝服上,有一摊茶渍,看来,粱怀道没有说,看着位置,应该是奴才放在阿案桌上的时候,没有放好。
“惩罚了端茶的小宫女也就好了,袁天是慈恩宫的太监总管,这事情,应该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吧?”太后觉得,她身边的有头有脸的太监和嬷嬷们,皇上都不应该责罚的。
粱怀道并没有说话,他只是沉稳的品着茶,果然,不如景宁宫的茶好喝,算了,他这次来,只是让母后不要再如此的嚣张了,这后宫,还是他的后宫。之前,他不点明,只是想让母后自己收敛一些,这样,他们母子两个人的面子上都好看。很不幸,太后一点收敛的准备都没有,这才逼迫他不得不出手。而熙嫔的事情,正好是压断了粱怀道心中最后的一颗稻草,彻底的让他震怒了。
太后看着他,这个儿子长大了,曾经,他也是这样和她对阵,为的是已经去世的静妃,如今,这样的情况又来了,还是为了景宁宫的那个狐媚子,只是几顿饭没有够数量。一个在宫外长大的孤儿,能够在宫里吃饱,已经算是给她的恩典了。
“母后,奴才克扣宫妃膳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柴贵妃都和朕告过状了,您不会不知道吧?”之前,他忍着烦躁去了几趟柴贵妃那里,她的小状就没有断过,一直不停的在她的耳边叨唠着。
太后看着她身边玉嬷嬷,这事情,她还真的不知道。她以为御膳房里的袁公公只是顺着她的意思,为难了景宁宫,她没有想到,这个只是冰山的一角,连柴贵妃那里,他们都克扣了。
“您不知道吧?以次充好,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朕不经常去的宫里,他们都是这样决定的,只是景宁宫里的更加的过分,连数量都不给够,这凤印,是在太后的手里,不过,这宫务,应该是鬼贵妃管把?苏岩,让贵妃来一趟慈恩宫,朕有事情要当面问她。”粱怀道看着太后哀求的眼神,他并不妥协,这次,他呀逼迫太后安分一些,他不想再自己要处理朝政的时候,还要想着,若希是不是被人克扣了,是不是连饭都吃不饱。
早朝前,他让破军把这几天,景宁宫真实的膳食记录给他看,他恨不得直接就把袁天给杖毙了。一天三顿饭,都是早膳准备的东西,甚至,送到了景宁宫,还都是凉的,太后是想干什么?要是护国大将军在京,谁敢这样对若希?
“皇帝,这次袁天被罚就成了,不要太过了!”太后也是给粱怀道一个警告,不管怎么说,她还是粱怀道的母后,他不能太过分了。她这个太后没有面子,粱怀道这个当帝王的名誉会好?
粱怀道只是沉稳的坐着,太后的话,他一点都没有搭茬,他打算,揪着这次机会,他要削弱太后对后宫管理的权利。柴贵妃那里,不管手段再怎么毒辣,她也就是做在明面上。太后就不一样了,她的手段都是阴招。玉嬷嬷站在太后的身边,她心里却在打鼓,皇上的做派,很明显是不想给太后这个面子,或者说,皇上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太后放权。
放眼后宫,没有一个宫妃能够真正的撑起整个后宫,就算是柴贵妃,不也是在太后的镇压之下,她才能平衡后宫吗?皇上是想要打破后宫的平衡,还是,他心里已经在柴贵妃和琴妃之间,选好了一个人当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