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是不是比现在还要享受？
一想到这儿，他就恨的牙痒痒。
“雪稚……是时候动手了……”
……
春节刚过，男人们都趁着走亲访友过够了酒瘾，酒馆里着实没什么人，就来来往往几个单蹦的，偌大的酒馆空****，一天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十几个客人。
而慕容枫这几天是常客。
还是一喝就能待一天的那种。
陆行昭不放心他，自己军中有事，又没法子陪着这么个酒鬼天天鬼混，只能是喊来楚珩陪着他。
他们三个很早便相识，虽然不会刻意保持联系，但是交情总还是在的，慕容枫遇着事情，楚珩总不会坐视不管，于是便在医馆挂了个歇业的牌子，就来酒馆里陪这个怨种兄弟了。
“呜呜……”
楚珩两只耳朵里堵了棉花，可还是不妨碍他双眼乌青地揣着袖子，一脸无奈又绝望。
“呜呜呜呜……”
一边的慕容枫跟鬼哭狼嚎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一口酒配上一阵呜咽的哭泣，他连安慰都没法子安慰，想着干脆陪他一起不醉不归得了，又怕自己这个来看着慕容枫的最后也喝的一个头两个大，再让陆行昭好骂一顿，就没敢喝。
“呜呜……楚珩……”
谢天谢地，楚珩赶紧“哎”了一声，“你竟然知道我是谁，真是难得。”
“你当然是楚珩！”
慕容枫一张脸憋得通红，眯着眼道，“人家陆行昭是有家室的，也就咱们两个孤魂野鬼没人管！”
楚珩一口气差点噎死。
他当时就拿出耳朵里两团棉花，狠狠砸在楚珩身上，一副想撂挑子不敢的做派。
他可真是服了，他好心来陪人喝酒不说，这人还不领情，不仅不念他的好，还明里暗里地戳他脊梁骨是吧？
真是白眼狼！
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慕容枫，楚珩只想三两脚把这厮给踹醒！
“楚珩……”
慕容枫又在呓语。
楚珩没好气地回他，“干嘛？有屁快放！”
“你……有没有爱上过一个人？”
话音一落，楚珩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爱上一个人……
什么是爱？
他没了折腾的力气，慢慢坐了下来。
想到这个问题，他双眼不似刚刚训斥慕容枫时的那般清澈明亮，反而多了几分困顿，他下意识地，从慕容枫手里夺过酒坛，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酒。
爱上一个人吗？
他想，他此刻是阻挡不了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来的那张脸的。
姜妩……
他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的一颦一笑。
想她应对所有人所有事，哪怕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时都是一副冷静自持的做派，也想她偶尔有时透露出的小姑娘一样的娇憨。
她有很多面，可他没那个身份见到。
他知道她和陆行昭不过是逢场作戏，可是却只能看着陆行昭将她禁锢在身边。
他甚至……心里总在盼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这……算不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