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根本不在。
无弈说,看见她出了城。
城外客栈无非就是歇息着各国的来使,她除了是去找赫连铮,还能是去做什么呢?
可是他刚刚竟然还在想,想着若是有机会,二人之间可以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时一样……
唇角漠然牵起一丝轻蔑的笑。
陆行昭眼底深沉不见底,将方才那抹莫名的希冀吞噬的不剩分毫。
还真是自作多情。
因为自作多情,他半夜三更从军营里快步回了府,希望看见她晚归留下的烛火。
因为自作多情,他以为她总会是想着他的,不会做的如此绝情。
却没想到,她心里早就已经做出抉择了。
或者在北凉那里,她宁愿承欢于他身下,也要求得他准许她和赫连铮见面那一次机会的时候,她心里便已经有了这个选择了吧。
选择赫连铮,然后单方面地毁掉了一开始和他的约定。
所以,他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初春的夜不冷,可此刻的陆行昭却觉得脸上刮过来的风像一柄柄锋利的刀刃,剜的他胸膛里那颗好不容易重新跳动起来的心脏有点儿疼。
他漠然不做声,浑身气压低的要命。
却还是一步一步走回了军营,没有去城外的客栈,没有找她。
……
此刻,冬融街荒废的一座院落里。
姜妩和红叶静静蹲在年久失修的瓦片之上。
也正是因为年久失修,瓦片后总是挂着些许残破不堪的蜘蛛网和被丢弃的坏死的木桩。
这些东西都被姜妩和红叶拿来做了掩体。
她被刚刚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个女人惊得头脑嗡嗡作响。
没想到,能够引着堂堂朝中大臣自成一派的二皇子萧怀礼,竟然有这个癖好。
女装癖。
她就说为何萧怀礼刚刚走进屋子,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从屋子里出来的人便成为了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还怎么看怎么眼熟。
幸好今夜月光足,她又从那女人颇有些宽阔的肩膀上看出了些许破绽,这才得出了那人便是萧怀礼男扮女装的结论。
有了这个预感,她再看向那女人的脸时便觉得格外印证了她的想法。
正是萧怀礼。
“那个男人,怎么变成了女人?”
红叶也发现了这一点。
只是她并不明白个中缘由,只能是呆愣愣地看着姜妩,一脸不解。
姜妩刚要解释,就听到自己脚底下的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娇媚放肆的笑声。
顿时浑身一麻,有些能够想象到底下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手指颤抖一番后,她还是轻轻掀起了一块瓦片,透过昏黄色的光辉往下探看过去。
这一看,就让她有些后悔了。
只见萧怀礼一身清丽雪白的素衣,连发髻都梳成了飞云髻的形状,而更令人心神不适的是……
他身下还有一个女人。
这是……
萧怀礼不仅有女装癖好,还喜欢穿着女装的时候去调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