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男人在去年父皇寿宴上对她口出狂言的那些话,她的心就不住地颤抖。
是害怕,也是反感。
害怕呼延赢真的能像他说的那般厉害,用几座城池便能说服唯利是图的父皇,将她许配给他为妻,任他折辱,更是反感他这副不顾人意愿便要强行占有的性子。
呼延赢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儿像被猎手围困住的麋鹿一般,两眼无助地泛着泪光,他心里便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满足感。
像他们这般草原上长大的蛮汉子,最不屑的就是像这中原人一样搞一些文绉绉的话来谈情说爱,对于他们来说,女人和战利品有什么区别?打猎的时候,谁打到猎物,那猎物就得归谁所有,女人不也一样么?他如果能够想尽办法占有这位娇俏可人的五公主,那这一身娇娇嫩嫩的皮肤,还不就是任他揉捏?
“五公主……”
他喉间溢出一丝低笑,抵在眼前俘虏脖子上的刀又近了几分,“本王想尽办法让五公主与人群走散,又将您引到这种地方来,想做什么……公主那么冰雪聪明,难道猜不出来吗?”
萧怀玉咬咬牙,想骂一句这人真是登徒子,说什么话都让人听了来面红耳赤的难为情,可她心里又知道,这种话落在男人身上就是隔靴搔痒,没什么用不说,还反而能激起他的征服欲望。
所以应对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只是……
萧怀玉沉敛一口气,看了眼被绑住的萧怀昔。
怀昔还在他手上。
“五姐姐五姐姐……”
萧怀昔也是自小便生活在这深宫当中,顶多是从话本子和母妃闲话家常的时候听到过什么朝代哪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一怒之下横尸千里罢了,哪能亲眼见过这副血腥场面,当场就吓傻了,更何况现在那把能杀人的刀就横在她脖子上。
她当时人就彻底慌乱了,也顾不得身后那人是谁,要萧怀玉答应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抓住了萧怀玉这棵救命稻草,不住地求救,“姐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男人要的是她萧怀玉,她不过是被无辜卷进来的啊。
呜呜呜……她怎么这么倒霉?
她不过是早就听说慕容家有位俊俏的小公子,今日也会来这宴席,又打听到萧怀玉儿时曾经和这位小将军有过交集,这才在宴会上私自约了萧怀玉出来,想像她打听一下那位公子的情况。
毕竟到了她这个年纪,也该相看驸马了,只是她母妃是不得势的,不得势也就罢了,若是像萧怀玉一样有个当着皇后娘娘的娘,就算不得父皇喜爱,也是有个名头在那儿摆着的,可她呢,她母妃一没名分二没权力,只能害的她都泯然在这深宫之中,众人皆知宫里有位五公主,谁人晓得她这个六公主?
所以她未来的婚事,她指望不了别人,只能是指望自己。
萧怀玉神色凛了凛,看着呼延赢,语气不善,
“你我之间的事情,为何要牵扯进无辜者来?”
呼延赢听到这番话,不由得因为萧怀玉这副傻傻的正直心思笑了几声,他是该说这位公主被保护的太好呢,还是该说她傻呢?
毕竟在他们火戎国里,要想得到什么,权力也好美人也罢,便要凭自己的双手去拿。
不管动用什么手段,只要得到了,便是可以据为己有的。
他不过是挟持了一个人质来威胁她罢了,这就让她觉得不齿了?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
呼延赢邪笑几声,手掌甚至肆无忌惮地揉上了萧怀昔的肩头,却是目光缱绻地看着遥不可及的萧怀玉,道,“等公主随我回了国,还有更刺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