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均墨又像是回到了年幼的时候,被摧毁,被孤立,那么无助和窘迫。
这一刻,他开始质疑母亲的决定,质疑他真的能带唐书颜走,他们以后的生活真的能好吗?
或者他该要为唐书颜做些什么了。
这是这么十多天来,沈清语第一次踏出了酒店的,她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里面依旧配着她喜欢的旗袍,戴着洋装帽,配上黑色的墨镜,厉均墨上午的时候,并没有请到她想要的人,不过已经告诉了她的地址。
还好多年没有见,她人还认得。
博爱基金会的办公室里,她等在会客室,周丽走进来的时候,慌乱地扶住了门的把手,顿了顿,沈清语已经摘下墨镜站起来了:“看起来,不怎么欢迎我?”
“你怎么回来了?”周丽战战兢兢地靠在了门上。
恐慌爬上了周丽的脸。
“我回来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派人去请你,也请不动你,看来还是要我亲自上门来,让你好好回忆回忆过去,不过我只是没有想到,堂堂的唐夫人已经被扫地出门了,阿越都二十年了,还没有护着你。”沈清语是嘲笑,是挑衅。
经历过女儿和丈夫的事情,周丽本该要比沈清语年轻十多岁,可看起来却老了很多,她凝视着她:“你想要做什么,沈清语,你当初说过不回来的,你怎么又要回来了?”
“我当初说的话,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啊,那你怎么这么不守信用,当年的事情只有你知道,现在你以为你公布出来,你就能让唐越原谅你了么,你只会让他更加讨厌你,我自己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你还没有插手的资格。”沈清语走到她身边提醒道。
周丽忽然就跪下来了:“我没有,我答应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求求你,不要呆在这里,你走了之后,这里就不会有人知道过去的事情了。”
“这二十年了,你还没有长进啊,当初是年纪小,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还怕啊,怕什么呢?”沈清语冷笑,手拨开了周丽拉着她手臂的手掌。
“你要怎么都可以,你不能伤害我的女儿,也不能把那件事情曝光出来,沈清语,你要遵守约定啊!”周丽卑微地请求她。
沈清语把她扶起来:“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和行动就好,但凡是我一点不满意,我要不要公布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别忘记,你要保的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