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命案呢?”
“唉,这种事情,不提也罢。”沈氏摆摆手,想要把这个话题跳过去,“所以姑娘还是另外挑拣房屋罢。”
沈氏本以为,柳若颜会被吓住,可是没曾想,柳若颜竟说道, “东家,颜儿知道您周到。可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家父自幼教诲颜儿,心存正义之道,敬畏之心,便可磊落为人,而鬼神不惊。”
沈氏心中一惊,复又仔细看了看柳若颜,但见她一张俏脸从容镇定,目光似藏有利刃,坚定不容置疑,不禁拍了拍柳若颜的肩,微微轻叹,“侯爷果真是虎父无犬女,柳姑娘如此磊落勇敢,奴家当真是好生佩服。”
柳若颜笑笑,“愧不敢当。”
“那么姑娘请先随我去厅堂用些茶点果子。我马上吩咐她们去把听风阁收拾一番。”
“多谢姐姐。”柳若颜松一口气。
文忠,我终于又可以住进你我最后道别之地,请耐心等我,我会给你一个最好的交待!
再说宝婵这头,在风雪中呆立半晌之后,始觉寒冷,便回到房中,但觉身体几乎冷的麻木。
“宝婵姐姐!”——凤兰见宝婵回屋之后一直发愣,忍不住走上前推她一把,“想什么呢?”
“死丫头!可吓了我一跳!”宝婵被冷不防的打断了本就恐怖的思绪,皱着眉嗔怒。
然而看是凤兰,宝蝉心念一动,便握住凤兰的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待到凤兰坐下后,宝蝉便又开口问道,“凤兰,我且问你,当日那谢堂春死的时候,你可亲眼见着了?”
“呸呸呸!真晦气。”凤兰眉头微蹙,啐了几口问道,“好端端的干嘛提起那个人?”
宝蝉没有回答凤兰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问道,“你说,那谢堂春会不会没死?”
“怎么可能?!”凤兰说,“都烧成那副样子了,怎么可能还没死?”
“可是……”宝蝉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凤兰赶忙去开门,来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粗衣布裙,灰黑夹袄,脸色蜡黄,身材肥胖。
“杨嬷嬷,可有什么事吗?”凤兰问道。
“东家说,让你们都去厅里伺候茶点。”
“伺候茶点不是你们的事吗?”凤兰不悦,“这素日里,咱们打扫客房,你们负责茶点,你们可……”
“我们知道了杨嬷嬷。”宝蝉知道凤兰的性子,若是由得她说,她定时可以数落半天,所以便打断道,“杨嬷嬷您先去吧,我们俩打点一下便去了。”
杨嬷嬷恩了一声,面无表情的睨了一眼凤兰,便转身走了。
“这婆子!”凤兰怒气冲冲,“一天到晚的指使咱们做这做那!”
“是东家叫咱们去的,你跟个婆子吵有什么用?”
宝蝉不愿再多说,拿了一件夹袄子披风和一件青锦斗篷,递给凤兰一件,“披上,快快去前厅吧,可莫要再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