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了,你不要再说了,更不要再来解释什么!!”
“不可以!”陈夫人面容坦**道,“为什么我不能解释?我与子峰情深不寿,他既已先走,我定会为他守身如玉,守住陈家的名节!而如今,你们却以为我和大伯有私情,如果子峰知道你们如此误会我,泉下有灵,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听她这么说,陈子义心下疑惑,若她这么说,那么她和大哥之间该是青白的罢?那她想说什么?
见陈子义的神色变了,陈夫人冷哼一声道,“怎么?现在愿意听我说了?”
“你要说什么?”
“当日,我的确是和大伯大吵了一架,我也的确说了始乱终弃这类言辞。”陈夫人说到这里,看了看陈子义,继续道,“但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说的这句话,而是为了别人。”
“别人?!”陈子义有些惊诧,仔细看了看陈夫人,但见她妆容打扮都很端庄,心下念道,她说的别人是谁?难道是她?可是弟妹这样的人,怎会与她有什么来往?
别人。”陈夫人看着陈子义面容严肃。
“是谁?”
陈夫人左右看看,问道,“你让我在这里说吗?”
是的,绝对不能在这里说,如果被人听到,那大哥的名声也就完了。于是陈子义便只能让开挡着的门,让陈夫人进来,“请进来罢。”
于是陈夫人轻提裙摆,优雅的走进了陈子义的房中。见她进屋,陈子义便赶忙往门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别人看见,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说了罢。
“我是替沈氏说的。
是沈氏。
知道当年大哥和沈氏那段私情的人,并不仅仅只有他。只是,弟妹如何得知的?她和沈氏是什么关系?
“二叔,您不必如此惊诧,我和沈氏其实早就认识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她便是我们周府的侍女。
陈子义非常惊讶的看着陈夫人,“周府?沈氏她是你们周家的侍女?”
”陈夫人道。
陈夫人本是扬州脂粉大户周万年的女儿,自幼里家境富庶,侍女丫头无数,她原本也算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后来与陈子峰婚配之后便离开扬州的娘家。
周家的脂粉生意不知怎的就没落了,那些丫头婆子的也都被遣散了,又再过了两年,陈夫人的双亲都因为家道中落而郁郁寡欢,以至于落下了一身的病根,丫头婆子又都走了,没人伺候,老两口没过几年,就双双病逝了。
那之后,陈夫人便在也没有回去过扬州,谁会想到,她竟然会在多年之后,于这客栈之内看到了当年家中的侍女,谁又会想到,她居然会为了当年家中的侍女和大哥吵起来?
不,不对,或者他们一直都有联系?
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必在心中自己分析。”陈夫人见陈子义这般神色,便想起了她的丈夫。
果然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藏在心里思考,连思考问题的样子都是一样的。
“你和沈氏,一直都有联络么?你怎么知道她和大哥的关系的?你还知道什么?”
陈夫人冷笑了一下,道,“你看,明明心中有那么多疑问,偏偏不要问出来,自己闷在心中瞎猜测,你们兄弟,为什么都是这样的人……”
听陈夫人突然这么说,陈子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愣愣的在那里看着她。
“沈氏原来还是我们家侍女的时候,我们都叫她小莲。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很小,爹不许我干什么,我就偏要干什么,我身边所有的婆子丫头们都嫌我太难看管,都不愿意贴身服侍我。”陈夫人回忆着当年的往事,面色逐渐透露出少女般的欣喜模样,继续道,“可是小莲和他们都不一样,小莲和我一样,喜欢花鸟鱼虫,喜欢山清水秀,我们俩特别能聊得来,所以,她就成了我最贴身的侍女。”
“那么后来呢?既然她和你最为贴心,那为什么你嫁过来的时候,她不是你的陪嫁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