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杀,那就是他杀了……
柳若颜看了看陈南乔,发现他也在望向自己,但是一与自己目光接触,便即刻躲过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陈子义刚刚赶到丫头房门口,便开口问,“谁死了?”
“回、回陈爷,是凤兰丫头。”东家沈氏面色惨白,说话结结巴巴,低头弯腰,不敢看陈子义的脸,不敢直面他的质问。
一听是凤兰,陈子义心中便是一怔,杀了凤兰?为什么要杀了凤兰?可是尽管心中起了波澜,但表明上却不能显出来,便故意转身问站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陈吟霜道,“是不是咱们昨晚碰到的那个小丫头?”
这陈吟霜昨晚刚见了凤兰,这再一睁眼,便见她死了,冷冷清清躺在这床榻上,心中很是害怕,只是瞪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陈子义。
陈南乔见表妹如此害怕,心说这吟霜丫头,自小便被保护的很好,可是这几日里,却见了这么些子杀人案件,心中怕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的,便开口替吟霜答道,“爹,这凤兰丫头的确是我们昨晚见过的那个。
”陈子义点点头道,“我看着便是像。一个小丫头而已,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了她?”
听得陈子义这么说,一时之间,众人无话。
柳若颜在心中念道,这件事情太奇怪了,如果凤兰不是畏罪自杀而是他杀,那么杀她的人应该只可能是凶手。
可谁是真凶这样的问题,自己真的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讨论,否则大家都会知道其实她并不知道真凶是谁的。念及此处,柳若颜看了看陈南乔,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陈南乔意会,于是,两人便出了房间。
柳若颜看了看房内,然后问道,“你对这事儿怎么想?”
“能怎么想?”陈南乔心下十分烦闷,道,“真凶杀了她。”
“她为什么要杀了凤兰?”
陈南乔摇摇头,“这也是我想知道的。”说到这里,陈南乔又问柳若颜,“你怎么想呢?”
“我觉得,你昨晚说对了。“你昨晚说,凤兰一定会把昨晚的事告诉真凶的,看来,凤兰是说了。”
“可真凶为什么要杀了凤兰?
这多简单? “凤兰很聪明,你们都告诉了她荧光粉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能不会分析么?”
听到柳若颜这么说,陈南乔即刻道,“她知道了谁是真凶,并且去找他摊牌,或许,她还告诉真凶她要去告发他,真凶一怒之下便将她杀了?”
”柳若颜点点头道,“可是这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
“还有一种可能,或许凤兰根本没想要告发真凶,她只不过让真凶知道了她知道真相,所以那个人便把她给杀了。
柳若颜听到此处,心下便是一怔。
陈南乔说的很有道理,凤兰不像是想要告发真凶的样子,如果她想要告发,那么昨晚她一知道荧光粉的事便会什么都说了的。如此说来,那个凶手倒真是心狠手毒。
“可是,那荧光粉水洗不掉,无论是染在了皮肤上还是衣服上,至少都会停留一个多星期的。”柳若颜疑惑道,“她杀了凤兰,难道就能除去自己身上和手上的荧光粉了么?”
“可以。”——月光之下,风雪之中,一个身穿黑色袄袍的女人伫立游廊之内,幽幽的说。
“该如何去除呢?”——小丫头宝蝉也披着黑色的披风,与那女人一起伫立在游廊之中。
“硫磺,用硫磺便是可以了。
我这就去找吴郎中要硫磺。忍不住又问了句心中的疑惑,“可是东家,您怎么知道用硫磺便可以了?”
沈氏冷笑一声,在黑暗的夜色之下,显得甚是诡异莫测,“黄埔日出告诉我的。”
“黄埔日出?”宝蝉思忖了会,随即明白道,“您是说黄埔大夫吗?那个杀了陈统领的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