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宝蝉两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得意的微笑,可是刚才被这两父子那么一呵斥,两人也不便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在心中窃喜。
还有宝蝉。”陈子义见儿子愣住,便提醒他道。
陈南乔反应过来,便是赶忙将蜡烛移到跪在一旁的宝蝉手边,用同样的方法奎照了宝蝉的手一番。
可是……同样,宝蝉的手上也没有蓝光。
陈南乔又转头看了看陈子义,但见陈子义也是毫无头绪的样子,心下便又是一番思考,难道说,自己真的太过多疑了?这件事真的和沈氏没有关系吗?
可现在不能思考这么多,毕竟沈氏和宝蝉还在那里跪着。
真正的锦衣卫的确不需要顾及那么多,哪怕是严刑拷打都行,但问题是他们两个是暗鬼护队的人,并不是锦衣卫,如果真的把沈氏和宝蝉抓起来滥用私刑,怕是会惹来很多麻烦。
没有证据,陈南乔只能吹熄蜡烛,说道,“两位可以起来了。
沈氏和宝蝉语气之中带着讥诮,然后站了起来
宝蝉很想问一句,你们可以走了罢?但毕竟还是对陈子义的锦衣卫身份有些忌惮,便是不敢开口乱说话,只是低头不语,且看他们两个如何行事。
陈子义开口了,“两位,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我自然还会再来,今天就不打扰了。
陈子义便离开了,陈南乔也是看了她们两人一眼,便跟在父亲身后离开了房间。
走廊之上,陈南乔问陈子义,“爹,您觉得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很奇怪,如果春桃没有说谎,真的是宝蝉杀了凤兰,那她是为什么?她自己手上有没有荧光粉,沈氏手上也没有,这就说明她们两个没有跟杨嬷嬷接触过,哪怕说是接触了和杨嬷嬷接触过的人都没有可能……”
陈子义正兀自喃喃分析着,陈南乔听到此处,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道,“接触过杨嬷嬷的人……爹,您想一想,凤兰不管是什么原因沾到了荧光粉,她都不可能不和宝蝉接触的对不对?”
听儿子这么说,陈子义也像是想起来什么,道,“没错,这间客栈里,看似下人是住在一起的,凤兰和宝蝉应该是住在一起,会接触到的。”
“对,而宝蝉和沈氏这么亲密,定然也是会接触的。所以按道理来说,沈氏和宝蝉应该都会有荧光粉才对!但是她们手上为什么会没有?只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洗掉了!”
“那会是什么东西洗掉的?“对了,还有,你刚才拿着的那个簪子,是什么时候从沈氏那里偷的?”
听到父亲这么问,陈南乔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您知道是我偷的。”
“我一进门看到她们两个身上是什么服饰手势,当然能记住那个簪子根本就是沈氏一直带着的。”
“爹的观察细致入微,孩儿还需多加学习。孩儿当时只是听到爹您说什么簪子,就想起要试一试她们俩的反应。所以从反应来看,她们两个跟此事也是有重大关系的。
所以咱们必须想清楚该怎么调查这事。”
只是、只是……”两人走到游廊的回转处,陈南乔突然嗫嚅起来。
“什么时候学会吞吞吐吐了?”
“只是,孩儿觉得柳姑娘也有点奇怪。
“哼。”陈子义冷笑道,“你不是对她很是信任和倾慕么?
只是这是两码事。”陈南乔红了一下脸,说道。
“什么两码事?”
“孩儿是很倾慕柳姑娘,但觉她与众不同。“可是她刚才的表现也太奇怪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