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奴家、奴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沈氏被柳若颜这一番话说得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只能一个劲的赔不是,“奴家不是这个意思,柳姑娘您千万别生气。”
其实在沈氏的心里,他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知道了这柳若颜可能和黄埔日出有关系之后,就对她先前的敌意和猜测全消,难道说,这是在缅怀故人吗?呵呵,这么说来,其实黄埔日出虽然已经死了,可是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也还是有的。不然,自己也不会对一个和他相识一番的刁蛮丫头也这么包容的。
“如果东家您没有这个意思,那么您对我这个缎面包袱还有些别的问题想要问颜儿吗?”柳若颜继续问道。
不不不,没有了、没有了。”沈氏一心只希望柳若颜别再咄咄逼人下去了,于是赶忙摆手说,“奴家真的没有别的问题了,一个布包而已,其实就是奴家看了看觉得好看,想要买一个一样的,所以想问问小姐是在哪里买的来着,奴家是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姑娘不高兴,实在是没有必要再提这么一个包了。”
柳若颜继续横眉冷对的说了句,“其实如果东家您对这个包袱还有什么问题,大可以继续问我,颜儿不会不高兴,颜儿断不是那些小心眼儿的人。”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唉……我的姑奶奶,算是奴家一时嘴快说错了话,您别再说了行吗?”沈氏满脸的笑意,但是内心却十分愤怒。
这柳若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不就是多嘴问了一句吗?已经三番四次赔了不是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得理不饶人呢?
可是突然转念有一想,这小丫头昨天刚来的时候那么孤傲冷清,什么话也不肯跟人多说,就像一座冰山一样,和现在这个刁蛮任性的千金小姐模样全然不似,这个模样倒是那个上官明珠是有的一拼了,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还得理不饶人。
看起来昨天应该是刚来和这里的环境不熟悉,而且路途遥远,人也疲乏了,所以言行举止也有些藏着掖着的。到了今天,这和这里的人也都熟悉了,自己的大小姐性格也就暴露出来了,就算柳若颜不是洛阳长平侯的千金,倒也不会是什么坏人,应该也是别人宠坏了的小姐,闲来无事,从黄埔日出哪里听说了我,所以乔装打扮一番,来这里跟我寻开心的吧?
就看在黄埔日出那个怪老头的份上,就别跟这小丫头计较了。
其实这沈氏的心思倒也是很多女人的心思,对那些年轻时的风花雪月,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情感,爱屋及乌,连带着连那些和当年的故友有关的人,也抱着讨厌不起来的态度了。
我就不说了。”柳若颜哼了一声,小嘴嘟囔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柳姑娘你不恼奴家,奴家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呀。”沈氏这番话是尽职尽责的当一个老板娘。
“这当然是不必让东家您当牛做马了。”柳若颜这才笑了笑,“您看,家父也说了要对客栈里的姐姐们好一点,所以颜儿给几位姐姐们都带了堂春回燕膏,您看我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也给您带了好东西。所以呀,我可不会恼您的,我还要给您送礼物呢,您倒是忘了吗东家?”
“哎呦我的柳姑娘,您可别对着奴家我一口一个您的了,我哪里受得起呀?”沈氏到,“现在还好意思问您要礼物吗?”
“这有什么?”柳若颜俏皮的笑嘻嘻道,“我在家里呀,就喜欢跟我爹这样拌嘴呢!每回我只要一装作生他的气,他就会赶快哄我。嘿嘿,想不到东家您也是这样呢。”
这句话让沈氏更加坚信了柳若颜只一个寻常官话人家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罢了,于是沈氏笑着说,“那是当然了。柳姑娘您能言善辩,聪明伶俐的。谁看了不喜欢的紧呢?就是都喜欢你,所以才都愿意宠着你,柳姑娘,你可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呀。”
“东家您可真会说话。”柳若颜听了沈氏的一番话,心底下在想。
这客栈的东家沈氏,倒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会砍人脸色说话,也很是聪明蕙质,就是可惜了,她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文忠呢?
唉!
如果你没有杀了文忠,或许我会跟你做好姐妹呢?
“奴家可就是说了个事实罢了,哪有什么会说话一说呢?”沈氏看到柳若颜此刻的心情已经好些了,于是便也不再像刚才那么紧张。
这一番对话下来,沈氏倒是对柳若颜的那个包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