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肯定是有事情来找黄埔日出的。
果然,谢堂春和黄埔日出还没有开口,那个小男孩就先开口了,“黄埔大夫,你能不能救救我娘啊?!”
仔细的看着他,之间小男孩的脸上还带着斑斑泪迹,他焦急的紧锁着眉头,看起来满脸的痛苦。
“你娘怎么了?”黄埔日出问道。
小男孩显然是被他娘的事情弄得心里很害怕,而且也六神无主,连个话都说不好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娘就是不肯吃饭,吃了就会吐。而且……他的身上、还有好多地方都长了很多奇怪的半点。”
说着,小男孩就留下了眼泪。
看得出来,他非常心疼他的妈妈,真的是一个很懂事的小朋友呢。
谢堂春在心里想着。
“你别这么着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也没办法帮你们啊。”黄埔日出说道。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小男孩抬起头,焦急的要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就是我娘的所有症状了,我们找了好多的郎中和大夫,他们都束手无策,后来有个人对我说,这里有一个神医叫做黄埔日出的,他们说如果连您都不能治得好我娘,那么我酿酒真的没有希望了。”
小男孩说着说着,眼泪就有下来了,真的是让人看得心里很难过。
“好吧,你不要哭,我一定会尽力去就你娘的。”黄埔日出问道,“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齐小五。”小男孩擦了擦眼泪,抽了抽鼻涕,说了句,“黄埔大夫,您真的医治好我娘吗?”
“这个我就不能保证了,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尽力的。”
黄埔日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堂春注意到,齐小五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那种难以名状的,希望被破灭迪奥的痛苦。
尽管现在的黄埔日出只是说并不一定会治得好,言下之意就是可能治得好,也可能治不好,可是齐小五显然已经认定为这就是根本治不好了。
痛苦化成了眼泪,又从他的眼睛里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哭?”
看得出来黄埔日出很不耐烦这个小男孩哭哭啼啼的样子,他又问道,“我问你,你娘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这个你总知道吧?”
“知道。”小男孩点点头,说道,“我记得,本来我娘好好地,可是后来隔壁村的身姿叫她去他们村子里做点事情,我爹不在家,我家里就只有我娘跟我两个人,所以我娘为了让我吃得好一点,就答应了那个婶子,跟着她去了隔壁村子里干活。”
说到这里,齐小五几乎是一件说不下去了,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越来越抽抽搭搭的,看得出来,他似乎心里有点后悔,觉得这个事情和自己有关,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能够吃得好一点,他娘也不会跟着隔壁村的婶子走,这样的话,就不会染上这个快要死了得病了。
想到这里,谢堂春忍不住了,她蹲下来,然后再抬起头,看着小男孩亮亮的眼睛,说道,“齐小五,你不要责怪自己,你娘这样是她的命,也许这就是她本来就会遭遇的一个劫数吧?但是你,不管结果是什么,你都不能这么软弱,你是一个男孩子,你还要照顾妈妈,所以你不要哭了。再说了,黄埔大夫也并没有说就救不活你的妈妈呀?”
说道这里,谢堂春抬头看了看黄埔日出,只见黄埔日出义父不耐烦的样子,眼睛里面满是“我真的不一定能给她娘治好啊”的表情。
可是看到谢堂春给自己使了个颜色,黄埔日出治好点点头,勉强自己给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对着齐小五说道,“是啊是啊,我肯定会尽力,一般来说,虽然我尽力了不一定会就得好,但是对我来说,只要我尽力的事情,通常还没发生过把人给治死的事情。”
黄埔日出这句话无疑就是给齐小五打了一个强心针,很明显,他的心情不再像刚才那么糟糕透顶了,他抬起头看了看黄埔日出,然后抽抽搭搭的问了一句,“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干嘛要骗你一个小孩子呢?”黄埔日出说道。
“那就好。”齐小五擦了擦眼泪,然后再回头看了看这个蹲在他面前安慰他的谢堂春。
尽管这个姐姐看起来很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微笑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权是一种温柔的东西。
很好,这种温柔的东西和自己母亲眼睛里常常出现的神色非常相似。
这个姐姐好像很温柔,真像自己的娘亲。
所以齐小五也笑了笑,对谢堂春说了句,“谢谢你,姐姐。”
一直以来,谢堂春虽然如此心地善良的安慰过很多人,有小朋友也有大人,但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很讨厌自己的相貌,通常都是安慰过之后人家就走了,不说她长得丑已经是对她好了。
可是这一次,这个齐小五竟然这么有礼貌的跟自己道谢,这实在是让谢堂春心里非常开心,甚至已经有点感动了,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眼睛里的眼泪。
然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齐小五一句,“小五,你不觉得姐姐长得很丑吗?”
齐小五听到她这么问,觉得非常奇怪,“你长得丑,和你很善良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虽然他们都说什么相由心生,但是自己及时做再多的好事,再如何踢别人照相,帮别人的忙,但是到了最后,人家还是会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而疏远她。
可是他们好像都不知道,长得丑,和心地善良其实是两回事啊!
然而,这个小男孩竟然这么脑经清楚。
“谢谢你。”谢堂春无比的感动,说着,她便轻轻的将小男孩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