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妹像吸血鬼怕见光似的，慌慌张张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周稻的眉头皱起，步子也往后退。
“你脸怎么了？”
“我……我……”任小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豆大的眼泪从指缝中簌簌地往下掉。
看来想要弄明白这件事，只能问另一个当事人了。
周稻睨了她一眼。随后，任小妹便识相地撤回自己的腿，给周稻让开了一条路来。
周稻敲门可不如她那么有气无力的。
她手握成拳，“哐哐哐”地敲在门上。
还离房门没多远的周志远自然听出了现在的敲门声和之前不同了。
“谁？”
“是我，周稻。”
周志文心下一紧，没想到这样的丑事又要被周稻目睹了。
他三两步上前，马上打开了家门。
周稻提着裙摆，不紧不慢地走进来，喻钧起则有礼貌地低低头，说道：“有礼了。”
本还在地上跪着的任小妹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站起来，进门好好解释一番。结果刚用手撑起身子，就发现腿上根本用不上力气，脚都是麻的。
“你还是，别进来了。”
周志文悲切地叮嘱她，瞬间击溃了任小妹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房门再一次合上，任小妹绝望地伏地，手臂向前抻。
门内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周稻开门见山地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她的脸，这是怎么了？”
见周志文欲言又止，整个人看起来都局促着，周稻都要开始怀疑是不是周志文做了什么对不起任小妹的事了。
“我也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她涂了从街上买来的膏，才变成了这样的。”
这一句话，周稻和喻钧起的侧重点完全不同。
周稻震惊地看着周志远，想难道他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因为任小妹毁了容就不喜欢人家了？那也太没品了。
周志远忙摆了摆手：“你误会了，我想和她分开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一些别的事。”
“什么事？”
找借口谁不会，周稻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说辞。
他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见两人的视线紧紧追随着自己，无力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赌气似的痛饮了几盏水，随后开口：“任小妹第一次来就是向我说明了她想学那些书里的知识。”
“我当她和别的女子不同，以为她是真心求学，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对她暗生情愫。”
他越说声音越低，周稻发现他倒是像被分手的那一方。
“今天我才发现，她接近我根本就是用心不纯。她并不喜欢学习。先前我送给她的那些我珍藏了的书籍，都被她卖掉拿去买让她毁了容的胭脂水粉了。”
“你说，这我能不气吗？”
坐在一旁的喻钧起点了点头：“难怪，我说她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你这么一说倒是通了。”
发现自己先前误会了周志文的周稻此刻也作严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