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时昭意闹了一场,时妙和陆怀安的婚事就彻底是人尽皆知了。
所有人心里都在想,宁王府也不傻,以时妙的名声和才华,时嫣被废那是早晚的事。
尤其是这位管娇娇,作为时妙最亲近的密友,她亲眼见证了世子是如何疼爱时妙,在她眼里时嫣不仅仅只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丞相嫡女,更是一个拆散有情人的恶妇、毒妇!
时妙闻言有些羞赧地嗔她一眼,“那她也是我姐姐。”
时妙说罢,连忙向时嫣身边走过去,可就在马上到时嫣跟前时,时妙的步子却放缓了下来。
时妙微微眯起双眸,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时嫣。
她印象中的时嫣,不是这样的,她应当是素衣素面,姿态懒散。而不是像现在,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如此……如此美丽!
她不由得回忆起镜中的自己,虽然已经极尽打扮,但还是较时嫣落了一截。
大拇指上锋利的指甲深深陷入腿肉中,又狠狠旋转一圈,时妙才稍微冷静下来。
是了,一个同时被夫君和婆母厌弃的女人,自然只能在装扮上花心思。
可那又怎样,男人要的可不仅仅是个花瓶,而是一朵解语花,就如她一样。
将脸上的笑容绽得更鲜艳一些,时妙上前拉过时嫣的手道,“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妙儿想死你了。”
时嫣垂下眸子,就是这双手一刀一刀剐了陆怀安么?
时嫣也笑了,拍着时妙的手,“是啊,我回来了。”
时妙不知为何,听着时嫣这句话,她心口竟有些发凉,忍不住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