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听说他一直喜欢的时妙也要指给陆怀安,他都高兴坏了,这嫂子和小叔子,向来都能发生一些纠缠不清的事。
尤其是连徐侧妃都说了,让他多讨时妙欢心,对他有好处。
自然更不可能给时嫣好脸色了。
时嫣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只是笑着道:“二公子这段日子可知,王府为了你的事忙得上蹿下跳,徐侧妃都急白了头。”
陆怀海翻个白眼,“母亲也太小题大做了,不过就是几个流匪,给钱就是了。”
霍嘉栩一听他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混账,你知道为了你,王府花了多少钱么?”
“多少钱啊?”陆怀海流里流气地问。
“行了。”时嫣抬手,阻住霍嘉栩后面怒斥,“二公子跟我们说说吧,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跟你说的着么?”陆怀海不屑地道。
“好。”时嫣起身,“既然二公子不配合,那我们就走吧,明日上了公堂,见了苦主,那时二公子也得说。”
“什么苦主?”陆怀海立刻莫名其妙地望过来。
霍嘉栩此刻也淡定下来,悠闲地道:“怎么,二公子不知道么,你那心爱船妓的父母找了过来,要让你为他们的女儿赔命呢。”
“什么!”陆怀海惊叫一声,顿时勃然大怒,“找我赔命,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都已经拿了赈灾银,他们还……”
话说到这,陆怀海顿时就闭口不言了。
时嫣霍嘉栩两人听到这面容顿时变色,尤其霍嘉栩更是拉扯住陆怀海的衣领,焦急问道:“你说什么!”
陆怀海低下头,“对,我上了他们的当,他们用那个贱人威胁我,说我若不给钱,就闹上京城,说宁王二子,借着赈灾强抢民女。”
“什么民女?明明是个妓子。”陆怀海满脸郁郁,“但是如果让父王知道了非得打死我。那林文升也说,赈灾银子用不了这么多,不过一群蝼蚁,吃草根啃树皮也就过来了,让我尽管拿钱去了事。”
霍嘉栩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股泼天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手一挥便将桌子直接劈成两半。
时嫣连忙抬起手,再晚一步,她就要扑倒在地上了。
见时嫣明显态度要比他淡定多了,霍嘉栩不禁问:“你早就想到了。”
“不算,只是有所预感。”
陆怀海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能有地方什么值得算计的?
唯一重要的就是他手上的银子。
只不过虽然猜测到了,但还是震惊。
陆凛,他这招数不算高明,却实在有用。
贪污赈灾银,这样的罪过,就算是王府也绝对承受不来。
而且,知道死无对证反而令人疑惑,还特意留下了陆怀海的性命。
霍嘉栩长长地一叹,倒在座位上,摇头道:“这么多的银子,也不怕撑死他们。”
很显然,这些钱最后还是落到了林文升,或者说是陆凛手上。
但罪名却是宁王府背着。
陆怀海看着他们沉重的脸色,咽咽口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