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夫人避开这个话题，手继续向上，摸到时妙的面颊上，更是露出一个柔和关爱的表情。
“妙儿，还记得么，小的时候你的脸总是热噗噗的，外祖母就爱摸你的小脸，可暖和了。”
时妙笑着点点头，脸在黄太夫人手下蹭了蹭，“外祖母总爱欺负妙儿。”
说是这么说，可她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自己打小就是寒凉体质，从来没有热乎的地方。
这么想着，黄太夫人已经放过她的脸，又拉住她的手。
“还有这双手，你啊，打小就皮，连男孩子家才玩的斗蛐蛐都喜欢，这要是传出去还得了，幸亏外祖母在，捏着你这双小手一点一点地教你。”黄太夫人笑着嗔道。
可时妙一听完这话，头皮一下子炸了，整个心口处像是突然被人硬生生塞了一大块冰进去，冷飕飕的渗人。
这不是她。
能干出这种事的，分明是时嫣。
就这黄太夫人还没说完，干脆还一把把时妙搂进怀里。
“你这孩子淘气，可是外祖母是真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不过长大了，你也就跟着其他人一样学会了摆出一副假面孔，可外祖母还是觉得高兴的，这样说明我的妙儿成长了。”
时妙僵硬地在她怀里点点头。
黄太夫人又把时妙拉出来，对上她的双眼，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可你成长的比外祖母想象的要快太多。告诉外祖母，你舅母是不是你亲手杀的？”
到底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顾不得想其他的，时妙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本想否认，可想起刚刚离开的时嫣。
那个贱人会不会说出什么……
“外祖母，是妙儿做的。”时妙终究还是老实承认道。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黄太夫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她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将一切掩盖住。
能承认，总算是比她想象的好。
“外祖母。”时妙赶紧反握住黄太夫人的手，“外祖母，妙儿不是故意的，妙儿只是……”
“好了。”黄太夫人睁开眼，摸了摸她的头，“外祖母都知道，你只是被时嫣气昏了头。记得，出去之后，谁问也不要承认，就算是你的母亲问起，也不要说。”
“是。”时妙极轻声地应道。
“孩子。”黄太夫人抓住她光滑白皙的手，“你自小锦衣玉食，从没受过苦。如今遇到了时嫣也算是好事。”
“好事？”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妙儿，从此之后，这时嫣不仅仅是你的踏脚石，她还会是你的磨刀石。”
时妙愣了一下。
黄太夫人用力地搓她的手，同时紧紧盯着她眼睛。
“妙儿，孩子，没关系，输了一次而已，没关系，但是你要记得，以后行事务必三思，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成，要稳准狠，一击既中，不留后患，在这方面，你倒是可以和那时嫣学一学。”
原本时妙还很认真地听着，但一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就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点点头。
“妙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