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台!”
被常青押在手下的人不住地挣扎,喊叫着。
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女人身上,而这些人却是趁他们不备出手,这根本就是胜之不武。
他们不服!
显然此刻他们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想着以林文升的地位,谁能真的驳他的脸面。
就算现在被擒住,过一会还得老老实实地放他们走。
林文升视线从时嫣身上慢慢收回来,随后转身,微冷地看着陆怀安。
“世子,您这是做什么?”
“是啊,这是在干什么!”
吴先生说着狠狠一拍扶手,手指向常青,“藩台这是在帮你们家世子,你要造反么!还不快把人放了!”
时妙也跟着急急上前两步怒道:“常青,你竟然连藩台的人都动!你真是被那个女人用妖术迷昏了头么?你要跟她一起害世子么!”
常青对时妙的话没什么反应,但对吴先生的视线,他还是避了开。
他也是真的很尊重吴先生,多亏有他,世子才能有今日的成就,不然早就……
可他也非常清楚吴先生的能耐在著书立说,而不在朝堂官场上。
所以他看不出现在局势的险象环生。
在这个形势下,能帮助世子的,能让他们相信的,只有一个时嫣。
林文升也没有回应吴先生,他把这个老家伙弄过来自然有更重要的用处,现在没必要多费唇舌。
他只是站立着,目光紧紧盯着陆怀安,等他的答复。
当然,以陆大世子的性格,就算你有把石头盯穿的本事,也不可能在他身上得出一句话来。
时嫣手往眉间按了按,她真怀疑自己嫁的是不是一个哑巴。
无奈,只能唤道:“藩台,与其问世子想要做什么,藩台不如先说一说,您要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林文升猛的回头。
时嫣对常青招了招手,常青便立刻拖着人过来。
“藩台来丁家参加婚宴,观礼而已,有必要带这么十几个人么?”
时嫣围着常青绕了一圈,“而且,还都是行伍之人,实打实的练家子。”
林文升倒没有否认,“河阳水患,盗匪猖獗,本官多带一些人随行有什么稀奇的,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时嫣点头,依然微笑,“藩台这般回应倒是很合理,只是用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女子,是不是也有点小题大做了?”
林文升一个冷哼,“你连世子都敢陷害,谁知道你这女人是否还有别的准备,本官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陷害?”时嫣皱眉,“我何时陷害世子了?”
“你还不承认!”时妙立刻急道,“我刚刚在外面都听到了,明明是你说世子开私矿,图谋不轨,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