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时嫣继续点头,“但是巧合的未免也太多了,比如,这么巧,我抓到了那个俘虏,又这么巧他刚刚吐口,田知县你就算出来了,你们两个人还如此契合。”
“哦对了,还忘了问田知县。”时嫣作势拍了拍脑袋,“我们几次出战,都是失败,从来没有带着俘虏回来过。而这次抓到的这个人是因为他主动送上门来的,此事我只跟贵将军说过,但是田知县你怎么一点奇怪和惊讶的神色都没有,仿佛这个人的出现你早有预料?”
听完这话,田平先是顿了一下,随后不知是被口水呛住了还是怎么的,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过了会才停下,脸上还因为剧烈的震动而有些发红。
他冷冷看着时嫣,“世子妃怎么尽关注一些细枝末节呢?不过,下官是没有表达疑惑,但是这几次我都没有出来迎接,不知道具体情况有什么可奇怪的?”
时嫣又点点头,“田知县这话也有道理,也好,那我也直接一些。田知县,我刚刚证明了,我那俘虏说的是假话。”
“什么?”田平没听明白。
“他说的是假话。”时嫣好心再重复了一遍。
“假话?”田平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他说的话和我的卦象都能一一对照,世子妃凭什么说他说的是假话,世子妃你有证据么?”
时嫣挠了挠额头,“田知县又让我不解了,若是旁人听了这话,应当先问我那俘虏到底都说了什么在一一判断。田知县却如此信任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早就认识,更甚者他说的话就是你教给他的。”
“世子妃,此等诛心之言,若是您没有证据,请慎言。”
“好。”时嫣从善如流,“刚刚田知县问我,为何能判断他说的是假话。不错,这俘虏将末江所有的安排都吐露了出来,算得上事无巨细,只是末江是何许人也,一个年仅十六就能杀父杀母成为部落首领的人他的安排会这么容易告诉别人?”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田平嗤笑一声,“世子妃你这是长他人之志气灭自己威风。”
时嫣无奈一笑,“田知县,枉你闭门苦读多日,只学了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对于沙场作战的本事,你是一点没下功夫啊。”
“兵者诡道也,你可知哪怕一件最微小的事,也会带来不可估量的影响。何况如今是对于敌方的作战策略。你又可知,就因为你这句长他人志气要让我多少将士为你的愚蠢冒进而失去性命。”
田平被时嫣堵的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最后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世子妃,你说的好听,你倒是带着将士们打一场胜仗来瞧瞧啊,怕是你真上了战场就得吓哭了,就知道在这与我为难,真是个女人,不知深浅。”
田平这话说完,对面的一些将领有些不高兴了。
“田知县,世子妃几次救了我们,你说此话未免太过轻视世子妃了。”
田平哼一声,“那时候贵将军早就带人把敌人消耗得几乎没什么战斗力了,那个当儿,是个人带兵过去都能赢。”
“你,你才是不知深浅!”
“几位将军。”田平打断他们七嘴八舌的反驳,“刚才我说世子妃是灾星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说什么呀,现在倒是有精力跟我为难来了。”
“你!”
“好了好了。”贵志松头疼地捏起眉心,“世子妃,您有疑惑让田知县解答就是,毕竟是朝廷命官,押起来算是怎么回事啊,还请贵护卫先放开知县吧”
时嫣正盯着对面的众将军们看,从今天出了帐子她就觉得所有人对她的态度似乎都不太对劲,包括对面这些人,处处透着诡异。
如今才明白,人家这是跟她玩众人成虎那一套了。
而可悲的是,就算明知道可能只是谣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生出警惕和疏远之心。
在时嫣澄澈明亮的眼神中,一众将军纷纷躲避着对视。
贵志松看时嫣长久没反应,无奈又喊了一声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