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骁霆看着躺在沙发上的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寒辰斜昵着眼，虽然戴了遮住半个脸的蓝色头盔，也依然感觉得出他一脸的坏笑。
“怎么样？人我给你带过来了，还满意吗？”
说着，他指向睡在沙发上的霍菱。
霍菱脸上的白色羽毛面具已经被取了下来。
那是一张叫人一目难忘的脸。长长的睫毛，白皙的皮肤，坚挺的小鼻子，红润的嘴唇。
虽在睡梦中，依然美得不可方物。
龙骁霆看着她，阴冷的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这就是他找了5年的女人。
“你刚才怎么下的药？”他冷冷地问顾寒辰。“我已经让人查过刚才她喝过的东西了。”
自从5年前自己经历了那两次之后，龙骁霆多次回想过那两次中招的前前后后所有过程。思来想去，最便捷的方法便是在喝过的东西里做手脚。
“血色玛丽里当然没有药，橙汁里也没有。但是我给她擦嘴的手帕里有。”
“呵，足够卑劣。”龙骁霆的口气里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你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手法虽然老了点，但有用。”顾寒辰讪讪地笑，“现在睡美人已经是你的了，你打算怎么办？”
“好奇心害死猫，寒辰。”
“你就是这样对待帮你的人的？阿霆，我们可认识了十几年了。”
“你还要我下逐客令？”
“我……我走！”顾寒辰好气呀！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你这身美国队长的服装，快去换掉，太丑了。”龙骁霆关门之前，冲他的背影喊道。
顾寒辰脚步微顿，嘴角抽了抽，不搭理也不回头。
好朋友就是用来彼此伤害的。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龙骁霆和霍菱。
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龙骁霆心情复杂。
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这是他几年来幻想中出现的动作。
那睡梦中在他身体四周游走着的小手，此刻正双手交叠着。
那白皙的脖颈。
那个地方，是他曾经发誓要一把掐住的地方。
他不止200次地发誓，一旦抓到这个女人，他一定要亲手掐死她！
这就是那个5年来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女人！
这就是那个让他5年来梦中不得安宁的女人！
然而，这也是他孩子的亲生妈咪！
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助理已经将DNA亲子鉴定报告呈交给他。同当年认回大宝一样，相似度高达99％。
他把目光移回霍菱的脸庞上。她年轻美丽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已经生下两个孩子。
这张脸曾经充满了悬念。
龙骁霆曾几百次幻想过它的样子，但不曾想会是这样一张柔和的脸。
它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有着某种**力……
他确信自己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
她采用那样的方法，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到底怀着怎样一种心态，有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龙骁霆站起身，倒了一杯冷水握在手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宛如掌握着众生生杀予夺大权的君王，森然不可侵犯。
用冷水泼醒她，那么一切的问题便都有了答案。
水滴慢慢往下落……
“肖婷……龙肖婷……”霍菱嘴角轻动，发出呓语。
龙骁霆倏然收手。
肖婷，抑或骁霆?她是在叫自己吗？
泼下去的水，只有几点落在霍菱脑袋一侧的真皮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