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陈雨露对刘阿三有些印象。
昨天早上,领着一群人来店里闹的,正是这个刘阿三。
这种人,一看便是个混混儿,专门寻事滋事。
若是被这种人缠上,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陈雨露吓得瘫坐在地上,连呼吸都顿觉困难起来,又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放的明明只是痒痒粉!”
“指使你放痒痒粉的,是什么人?”霍菱突然厉声问道。
她能说吗?
陈雨露挺起身体,眼珠转来转去,犹豫不决,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霍菱有些急了。
但她表面仍旧不动声色,“陈雨露,如果你不说出指使你的人,那么不好意思了,这所有的罪责就全部由你来担。
有人自愿当背锅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看来,你的下半生,要在牢里度过了。”
“不,不!”陈雨露双手掩面,急得又哭了起来,“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坐牢!”
“那你就说出来啊!说出那个背后指使你的人,将功折罪!说不定你犯下的错,能够得到受害人的谅解!
但如果你不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就只能担下所有的错误!”霍菱用殷切的目光看着她。
只要她说出这个幕后之人,那么,一切问题的答案便浮出水面。
玲珑阁和她的耻辱,也就都可以洗去了。
陈雨露不哭了,但她仍在犹豫……
她不是不想说,她只是不甘心。
林红玉承诺给她的:
如果这件事情做成了,玲珑阁势必又会回到慕氏手中。那么她仍然可以做她的店长,而且还要给她一笔钱,够她几年吃喝不愁的。
但如果事情一旦败露,她需要担下所有的罪责。对外界解释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了东西在首饰上面。
戴了首饰的人顶多痒上几天,自己赔个医药费什么的,再来个赔礼道歉。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都快整出植物人来了!事情闹这么大,实在远非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
怎么办呢?
慕家夫人林红玉,听说曾经是这位新老板霍菱的养母,两人一向不和。
这两人斗法,自己难道就要成了炮灰?
再说了,自己明明在首饰上撒的是痒痒粉,怎么可能会弄出个昏迷不醒的出来,难道是这位新老板有诈,故意试探自己?
定了定神,她清清嗓子,开口说道:“痒痒粉是不会让人昏迷不醒的。如果那个女人昏迷了,一定是有人在害她!
霍老板,您现在应该去查查别的原因,比如说,她的那个男人就很可疑!我现在要求报案,让刑侦展开调查,看看致使这个女人昏迷不醒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霍菱等了半天,没想到陈雨露脑子转得够快,也马上想到了这一层。
眼看要上钩的鱼儿又要溜走,她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