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看着银针冷笑,“我说是中了什么毒,原来是莨菪子。”
这毒会让马儿突发癫狂,烦躁,平时再温顺的马中了此毒,会突然变得狂躁不安。
“你怀疑谁?”
“还能有谁?”
“谢鹏不会武。”
“这并不需要内力。”
银针是从马的体内逼出来的,可见是完全被扎进去,只要力气大一些,完全可以做到。
“谢鹏上次被我伤了手,这是在报复我。”
夜墨澜皱眉,“对付沈青枫可以理解,秦怀逸身怀武艺,谢鹏不是对手。”
“所以他没得手。”
秦娆抬头看着他,“玉王会不会武功?”
“不会。”
“你确定?”
“嗯。”
秦娆提醒他,“当时可是六皇子差点伤到我二哥。”
“谢鹏是他表弟。”
秦娆呵了一声,“所以这一趟凌云山之行,根本就是不怀好意。”
夜墨澜看她手里拿着的银针,“你如何得知银针的位置?”
“猜的。”
他显然不信,她那么精准的确定银针就在那个地方,可她又没有内力……
秦娆出了马厩,里面的气味着实不太好闻,即使马厩打扫得很干净。
“沈二的内伤你是如何医治?”
“肝和脾破损出血,开腹结扎止血。”
“为何一定要开腹?”
“如果只是轻微的内出血,服用药物止血就好,但他的严重许多,已经休克昏迷,身体各项指数都非常不好,要是不及时止血,很快就一命呜呼。”
夜墨澜深深的凝视着她,“师父就不会这些。”
她还敢撒谎说是师父的弟子!
秦娆却厚颜无耻的回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不像你,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一点医术都不会。”
夜墨澜黑了脸,抬高自己贬低别人,脸皮可真厚。
沈玉姝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殿下,咦,表姐也在啊。”
秦娆扫了她一眼,施施然的走了,把马厩留给这对有情人。
夜墨澜对沈玉姝的态度十分疏离,“有事?”
沈玉姝被伤了自尊心。
没事就不能来找他?他们可是定了亲的。
他倒好,跟别的女人靠得那么近,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
沈玉姝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青绿色的香囊,上头绣着青竹,“这是姝儿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给殿下缝制的香囊,技艺浅陋,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绣工很粗糙,竹节有点歪扭,看着着实不太美观。
夜墨澜没有伸手接。
“殿下嫌弃姝儿了?也是,姝儿毕竟是在乡野田间长大,不懂得京中规矩,也不会说话,老是惹得表姐生气。”
夜墨澜皱眉,怎么牵扯到秦娆身上去了?
“姝儿知道表姐仰慕殿下,对殿下情根深种,若是殿下愿意,不如纳了表姐为侧妃,也好全了表姐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