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臣女只是不愿意看到睿王殿下和秦表姐有情人不能在一起,臣女在乡野长大,自知配不上睿王殿下,表姐和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这话是何意?有情人?把话说清楚。”
沈玉姝的额头贴着冰冷的地板,说话柔柔弱弱的,“表姐一直都仰慕睿王殿下,如今得偿所愿能近水楼台,今日臣女不识趣闯了净室,才知道殿下和表姐早已……”
夜墨澜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刺骨。
沈玉姝如芒在背。
她知道她在兵行险招,若是一个不慎,不仅丢掉了亲事,还会被睿王厌弃,但她没办法,她只能听命行事,相信那人所说,太后是不会成全睿王和秦娆的。
“净室”、“早已”、“有情人”、“近水楼台”这几个词很好的将暧昧的气氛表明,沈玉姝没有把话说得明白,但正是这样,才更容易引人遐想。
夜墨澜没想到沈玉姝竟然会在皇祖母面前胡言乱语,抹黑他和秦娆!
她是疯了吗?
别说他和秦娆没有发生什么,即便发生了,此事也不应该往外传,她却还到皇祖母面前告状!
皇祖母因为福安的事已经对秦娆十分恼怒,沈玉姝再捅上一刀,皇祖母只会更加厌弃秦娆,对她百般刁难。
这女人,简直愚蠢至极!
“早已什么?”
太后的目光咄咄逼人,“说!”
沈玉姝抖着身子,“臣女看到殿下和表姐……他们,有肌肤之亲!”
太后:“混账!”
夜墨澜黑着脸:“胡说八道!”
皇帝和景王:感觉咱俩成了吃瓜观众。
“臣女没有胡说,臣女想问,殿下的嘴唇是如何受伤的?”
沈玉姝这么一问,皇帝、太后和景王都看向了夜墨澜。
他的下唇有点肿,是被秦娆的额头碰到,牙齿不小心磕破了皮,当时还渗了一点血。
夜墨澜的声音冷冰冰的,“本王不小心磕到,你如此问,用意何在?”
“臣女,臣女分明看到了表姐抱着殿下,当时殿下……”
“秦娆奉父皇之命给本王施针,本王当时在药浴,只露出上半身,秦娆行针后,再用余下熬好的药汤浸泡,此事裴砚和归衍都知晓,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龌龊之事?”
“表姐当时就是抱着殿下……”
夜墨澜一脸怒容,“沈玉姝,你到底意欲何为?!”
太后怒喝,“够了!”
她捂着胸口,指着夜墨澜,“小七,你是颐儿心仪之人,却在她尸骨未寒时,放着未婚妻不顾,你一边拒绝娶颐儿,一边却和颐儿的仇人卿卿我我,你,你是要气死哀家!”
“皇祖母,我没有!当时秦娆就是在给我施针!”
秦娆冷着脸走了进来。
带着满身的戾气,大步流星走到沈玉姝面前蹲下,左手揪住她的头发抬起她的脸,一个清脆的耳光就落在了她脸上。
太后的脸都黑了,“秦娆,你放肆!”
竟然敢当着她的脸打人。
秦娆温声对太后道,“这是臣女和沈玉姝的私事,太后还是别插手了。”
秦娆掐着沈玉姝的下巴,力气大得下巴都淤青了。
“沈玉姝,你是存心恶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