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阳眼眶一热,“好,说的好啊,我替他们谢谢娆娆了。”
秦娆无奈,“都是一家人,伯父不用这么客气,我能做的不多,尽量让他们少生病,能吃饱穿暖。”
虞氏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娆娆你已经做得够好够多了。”
次日一早,秦娆带着紫苏去了薛家,秦怀逸带着几个府卫护送。
薛家在城南的榆树胡同,府邸不算大,只有两进,但薛府人丁不多,也足够他们住。
薛平璋昨儿收到了秦娆派人送的信,知道她今日登门,特地留在家中,没有去回春堂。
秦娆兄妹一进门,就去了薛老夫人的院落。
薛老夫人许久没有看到秦娆,如今外孙女就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哪里舍得她行礼?直接拉着她的手就抱进怀里。
秦娆:不太能招架得住外祖母的热情啊。
许氏一听到秦娆来了,立即带着女儿薛眉过来,一进门就道,“娆娆可算来了,母亲昨晚收到信儿就一直盼着呢。”
没多久,薛平璋父子俩也到了。
薛焘今日当值,早早就去了太医院。
薛老夫人只生了一儿一女,薛焘又不纳妾,薛平璋传承了父亲的优良品行,身边也只有许氏一人,故而薛府中并没有什么妻妾之争,一家子和和美美的。
女儿薛珂嫁给了状元郞秦天晟,成了人人羡慕的状元娘子,姻缘美满,女婿房中又没有妻妾通房,还生了个粉雕玉琢的外孙女,薛老夫人心里是非常满意的。
可谁知秦天晟出使西凌,薛珂舍不得和丈夫分别偷偷跟着去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音讯,丢下了当时还不满五周岁的秦娆。
女儿女婿出事,薛老夫人当时差点哭瞎了眼睛,大病了一场,身体也亏损得厉害。
秦娆将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分发给他们。
每人两匹上好的锦缎,秦娆给外祖母送了几样珍贵的摆件,一小木盒的滋补养生的药丸和安神的香丸。
许氏和薛眉母女俩各得了一匣子价值不菲的首饰。
给外祖父和舅舅各准备了一份金针,还有一盒子珍贵的灵芝人参等药材。
给表哥薛元敬的则是一方溪州紫石端砚。
薛老夫人心疼,“人来了就好还带这么多贵重东西,留着你自个用。”
秦娆笑道,“我哪用得了这么多?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薛眉拉着她的手,“你前些日子让祖父带回来的香膏香水,我和母亲都很喜欢。”
“表姐喜欢就好,用完了再去我那儿拿。”
秦娆感觉到身后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转过头,正好对上了薛元敬含笑的目光。
她落落大方地道,“此番多谢表哥,”
薛元敬脸颊微红,许久才吐出一句,“能帮到表妹,我义不容辞。”
薛元敬身材瘦高,五官俊秀,外表斯斯文文的,还容易害羞,一看就是个非常纯情的娃。
“好在赐婚懿旨收回了,不然就要耽误表哥了。”
心性这么好的表哥,秦娆不忍心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