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澜本来其实有这个打算的。
昨天过来，他着急上山，除了是冲着秦娆去的，不想让她和顾时卿独处之外，还想着猎几只狐狸给秦娆玩，或者剥了狐狸毛给她做斗篷。
可谁知却亲眼目睹她和顾时卿抱在一起，一怒之下就忘了这茬。
再加上昨晚他干了“好事”，秦娆不知该如何恼他，他就想做点什么好给她赔罪，可这会儿他不得不回京，只能让底下的人去给她猎几只兔子。
希望她见到了兔子之后心情会好一点。
柳常青一早便遣了人过来，若不是半夜城门关闭不让进出，昨夜就应该出城的。
来的是归衍和一名四旬的美妇，由睿王府的府卫护送。
归衍一看到夜墨澜就抱怨，“昨天傍晚我才从药王谷回来，今儿一早就要启程出城来找你，都没能好好歇息，我真是劳碌命啊！”
“先干正事再休息。”
一提到这个，恹恹的归衍瞬间打起精神，“柳常青那厮竟然说你被人下了**，哎哟真是笑死我了，没想到你小子也会有今天！”
夜墨澜黑着脸，“速战速决，本王还要回京。”
“知道了知道了，带我去瞧瞧。”
夜墨澜没让人收拾打翻了一地的饭菜，就是为了等归衍。
他自然是信任秦娆的，但此事他不想将她牵扯进来，而归衍说的话，父皇更信服。
洒在地上的汤和酒隔了一夜已经快干了，不过参汤和烧酒并没有全部洒在地上，破碎的容器里还残存不少，归衍便取了些汤来验。
那个貌美的妇人是个调香高手，和秦娆一样，对各种香料极其熟悉和敏感。
沈玉姝主仆还被关在柴房里，没法洗去身上的香气，但她们早已想到了对策。
没过多久，归衍和貌美妇人都带着结果来见夜墨澜。
归衍道，“其余都没有问题，就是汤里加了不少壮阳补肾的药，鹿鞭鹿茸等等，但这些并不会让人失去理智，产生幻觉，顶多会有想法。”
那貌美的妇人态度恭谨，“请王爷赎罪，民妇只勉强从那位姑娘身上闻到了甜橙味，其余的并没有闻出来，只因……”
她难以启齿。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闺阁千金，简直刷新了她的认知。
“只因什么？”
带她去见沈玉姝的两名侍卫上来说明缘由，“沈姑娘昨夜腹痛想如厕，属下谨遵殿下命令不敢放她出来，所以……”
归衍嘴角抽了抽，嘴巴很损，“师弟，你这未婚妻还真是特别啊，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
还用说吗？肯定是沈玉姝利用脏臭的排泄物遮盖了身上原本的香气。
而沈玉姝用了极重的香橙味遮盖了原本的香气，一闻就知道。
夜墨澜的脸色很难看。
被关在柴房的沈玉姝更难受，她完全可以想象到睿王殿下会如何嫌弃她了。
“小师妹怎么说？”
南星回答，“秦姑娘说香料里还加了依兰、蛇床子、**什么藿，还有什么苁蓉？”
“**羊藿、肉苁蓉。”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