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仙也不生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秦娆。
外头的流言蜚语来势汹汹,像狂风骤雨,她很想知道秦娆的打算。
无论如何,秦娆的名声算是毁了。
她要是还想挽救,就只能嫁给玉王。
而皇上替自己和玉王赐婚,她是名正言顺的玉王妃,秦娆就算嫁进玉王府,顶多只能捞得个侧妃的位置。
侧妃也是妾,要给正室端茶倒水行礼问安的。
就不信到时候治不了秦娆!
白蕙仙已经在脑海里想了一百零八种刁难恶整秦娆的法子,非要让秦娆脱一层皮不可!
长兴侯夫人庄氏皱眉,“我们来时可没听到什么流言,白四姑娘,说话要凭证据,别把脏水往人身上泼!”
“各位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出去打听打听。”
秦娆看着白蕙仙,“白四姑娘竟然有通天之术,居然能预测到今日大街小巷会散播流言蜚语,提前准备好了避火图。该不会是为你自个准备的,不小心拿错了吧?”
说什么在来的路上听到的传言,可却把春宫图送来给她,当真可笑!
“不过白姑娘想必是用不上这避火图了,毕竟,你和玉王早已成就了好事。玉王是这方面的老手,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蕙仙不是要破脏水吗?
尽管来。
她最擅长戳别人的痛处了,撕开了伤疤狠狠地往上头撒盐!
白蕙仙的肺管子被秦娆狠狠地捅着,气得她眼眶通红。
皇宫里那件事是她永远的痛,成为她心头的一根刺。
可一想到自己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算计了,白蕙仙的眼睛里迸射出滔天的恨意,眼神化为漫天尖刀如数朝秦娆飞过去,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她倒是可以捅出来,可是没人会相信她的说辞。
那天睿王和秦娆不知躲在哪个角落得意地看着这出闹剧,珍贵妃和贤妃等人也并未看见他们俩,要是强行将罪名加在秦娆身上,别人只会说她惹是生非。
且她又如何解释为何会在流云殿和玉王行了房?
真要细究,她给睿王下药的事肯定瞒不住!
事到如今,她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自食恶果。
她紧紧盯着秦娆,突然笑了,满脸笑容的她如同绽放的玫瑰,娇艳,却带刺。
“妹妹说这话真是有意思,玉王的身经百战,你不是领教过吗?”
她故作懊恼地敲了敲额头,“瞧我,差点忘记了,你既然都已经和玉王共度良宵,必定也懂得怎么伺候人,我这避火图的确是多此一举了。”
她让贴身婢女把锦盒拿回来。
“待我回去后再给妹妹补上一份厚礼。”
虞氏冷着脸,“白四姑娘,你要是来做客,我欢迎,只怕你这次不是诚心来看娆娆的,既如此,请回吧。咱们侯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事到如今,大伙怎么还看不明白?
白蕙仙分明是来找茬的!
虽不知她和秦娆有什么过节,可她给秦娆送避火图这事,明晃晃地在打秦娆的脸,在打平南侯府的脸!
白蕙仙被下了逐客令,倒也不生气,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嘴角。
“以妹妹和玉王的关系,说不定会和我同一天嫁进玉王府,咱们的缘分可真不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