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澜心里的涩意更甚。
心里却无比后悔。
若是那次没有拒绝她,若是以前都没有拒绝她,她就不会有这样的遭遇,老六就不能乘虚而入。
难怪之前在宫里,老六对娆娆的态度很不对劲儿。
秦娆见他眉宇间都染上了一重忧愁,脸上闪过后悔,她抿了抿嘴,到底舍不得折磨他。
“玉王不喜欢女人。”
“嗯?”
他像是不明白,侧过脸看着她。
“他有龙阳之好,他表面上喜欢女人,都是装出来的。”
夜墨澜错愕。
“你怎知?”
“以后再告诉你。”
夜墨澜喉结滚动了下,“所以你和他并没有……”
他竟然把她和老六想得那样龌龊。
“有什么?”
秦娆的眼神有点可怕,夜墨澜被她看得目光一缩,“没什么。”
“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娆娆。”
“我喝得有点多,之后就离开倚翠楼了。”
那时玉王还需要原主缠着夜墨澜,维持着那桩随时都要黄掉的亲事,不可能动她。
且以他的喜好,也不会动她。
夜墨澜忍不住低头啄了下她柔软的唇,“此事我会处理,你放心。”
“你打算怎么处理?”
大哥也说不用她操心,她挺好奇他们用什么方法平息这场狂风骤雨。
“此事你不用管。”
“说说看。”秦娆还是想弄清楚。
夜墨澜温热的指腹抚着她的红唇,“谢坤这些年一直没有作为,可他几个儿子却惯会闯祸,之前谢铭看上一名良家妇女,强抢不成,便用计把对方的丈夫给杀了。那女子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得知丈夫被谢铭害死,怕自己会遭遇谢铭的毒手,告官失败后便自杀了。”
谢铭是谢坤的大儿子,是玉王的表兄。
谢坤的三个儿子都不成气候,只会闯祸,身上都背着人命。
之前夜墨澜不搭理他们,是懒得动手,可如今玉王竟然敢打娆娆的主意!
别怪他不客气!
秦娆静静地听着。
夜墨澜亲了下她漂亮的耳朵,嗓音低沉,“白文庆贪墨受贿,去年把父皇拨去赈灾的银两贪了不少,够他喝一壶的了。”
“你要收拾永宁侯?”
“他女儿欺负你。”
秦娆有种被霸道总裁护着的感觉,而她就是那个小娇妻。
“白家肯定要收拾的。”
夜墨澜凝视着她的耳朵,很小巧很美,他眼神黯了下来,想着珍宝坊里新进了一批首饰,回头给她挑几对精致的耳坠。
“突然对永宁侯发难?”
既然永宁侯贪墨赈灾银钱,理应早就被揭发,怎么到目前他尚且安好?
“早就想收拾他了。”
如今正好给她出气。
秦娆的手指摩挲着他袖口上的暗纹,“其实想要要玉王颜色看,不是没有办法。”
“娆娆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这些年宜嫔一直不得宠,除了她儿子总是闯祸之外,想来也跟她自个有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
“听说她当年差点和南越国质子私奔,逃去南越?”
夜墨澜:“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