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蕙仙的脸皮可真厚,刚才分明看到夜墨澜护着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却还敢拦下夜墨澜求情。
她是以为之前到平南侯府撒野的事,夜墨澜不计较?
她哪来的自信?
夜墨澜一把揽住秦娆的腰,“我不要婢女伺候,我只要你。”
秦娆:“……”
白蕙仙却不愿放弃,睿王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咚咚地磕头,额头很快就见红,“王爷,蕙仙求求您了,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父亲这一回,以后我定然不会让他再做这种糊涂事了。”
夜墨澜嗤了一声,冷声质问,“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本王?”
他在秦娆面前,不是高高在上的睿王,所以不自称本王。
秦娆听他自称“本王”,又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子,还挺酷帅的。
夜墨澜对待秦娆和对待白蕙仙,是两种态度。
“永宁侯若是冤枉的,父皇自然不会罚他。”
他这话的弦外之音让白蕙仙无地自容。
她这么急切来替父亲求情,不就是因为知晓父亲不是冤枉的吗?
诚如他所言,父亲若真的没有贪污那赈灾银,皇上又岂会怪罪他?
秦娆好心地提醒她,“白蕙仙,你求睿王没用。不如,去求你的未婚夫,他本事可大着呢。”
白蕙仙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面上满是屈辱。
她求过玉王的,可玉王却不肯帮他。
况且她并不确定玉王有没有隐藏实力,她和他交情不深,而他给人的感觉就只是吃喝玩乐玩女人的纨绔。
夜墨澜牵着秦娆的手,“走吧。”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白蕙仙想扑过去,却被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锐剑拦住了。
南星拔了剑。
她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尽管扑,看她有几条命够砍。
秦娆和夜墨澜各骑一匹名驹出了城。
他们在京郊一处低矮的山坡停下。
他好奇地看着秦娆把地上的野草连根拔起,忍不住询问:“这是什么?”
“艾草,这个时节的艾草是长得最好的,拔回去晒干给你做艾灸,可以缓解寒症带来的痛苦。”
他的身体是她最担忧的。
之前她有幸得了一株冰凌,暂时缓解了火毒,可他的寒毒一直都没有缓和,发作起来浑身像覆盖了冰块一样,冻得吓人。
她有制作驱寒丸,但是效果不是很好,只能用这种方法慢慢缓解。
夜墨澜看她蹲在地上,白皙细软的手指抓着青绿色的艾草,一颗心仿佛在热水里滚过,滚烫滚烫的。
眼睛有点温热。
他俯身,从背后抱住她,摁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下她的脸颊。
“没想到娆娆这么记挂我的身体。”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点哑,带着些许的磁性,秦娆只觉得耳朵有点痒。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是我的患者,我总不能不闻不问。”
夜墨澜只觉得一颗心胀胀的,对她的感情汹涌澎湃,根本压抑不住。
他贴着她的耳朵,“娆娆,我爱你。”
那三个字直击秦娆的心。
心脏,悸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