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不信，“爹，当真是皇上的意思？”
秦天阳知道儿子聪慧，可这也太聪明了，也就不瞒他了。
“是睿王向皇上求的恩典，我可以回京，但不能带超过百人的兵马，皇上还派了兵部郎中钟瑞去边关督军。”
督什么军？如今边关无战事，两国休养生息，正是恢复经济的时候。
皇帝无非是怕秦天阳手里的兵权，担心他以权谋私，这才派了人过去监督。
秦天阳手里握有兵符，要调动大军是轻而易举的，那督军过去后，秦天阳才能回京，且钦点随行的亲兵不能超过百人，防止他做出什么小动作。
秦怀瑾皱眉，“睿王的意思？皇上派了人过去督军，想分化父亲的兵权？”
“这倒不是。兵符还握在我手里，一个兵部郎中过去能管什么用？”
“嗯。”
父亲在边关运筹帷幄多年，早就将南疆收服得妥妥帖帖，一个督军过去，的确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且那兵部郎中恐怕也是纸上谈兵的料，成不了大事。
“睿王的本意应该是让我能回来给母亲贺寿。”
秦娆点头，“我相信，夜墨澜应该不是在算计伯父，他会这么做，是为了他的私心。”
她也说不上来，就是不想伯父和大哥他们误会夜墨澜别有用心，那个男人不会用卑劣的手段来拉拢人。
秦怀逸询问：“什么私心？”
秦娆轻咳一声，“讨祖母的欢心。”
虞氏噗嗤一声笑了，“没想到这睿王倒是急切，为了让娘答应他的求亲，倒是费了不少心思。”
老太君颔首，“他倒是有心了。”
秦天阳瞪大眼睛，“求亲？睿王求亲了？”
“先用膳吧，用完膳再慢慢说。”
早膳很丰盛，都是照着老太君的口味做的，都是容易克化的食物。
用了早膳，秦天阳回梧桐苑梳洗，虞氏跟着去了。
陆湘和秦怀朔被秦怀瑾找理由打发出去，屋里就剩祖孙四人。
秦怀瑾望了一眼秦娆，“父亲镇守边关，没事不能回京，这次皇上特赦，睿王肯定在背后出了不少力。”
皇上不可能轻易答应让秦天阳回京的，就是不知道睿王和皇上说了什么，是不是答应了什么条件。
秦娆摸了摸鼻子，“此事我也不知情，他没跟我提起过，可能是为了给祖母一个惊喜。等下他来给祖母贺寿，我找个机会问问他。”
秦怀瑾点头，“睿王若只是为了娆娆，可见这份心极其难得，就怕……”
就怕睿王藏了私心。
秦天阳回京，皇上又派了督军过去，就怕是为了分化秦天阳的兵权，慢慢地把兵权夺过来。
秦娆的手指轻点着椅背，“如果皇上想要伯父手里的兵权，他大可以直接将伯父调回京城。”
回了京，伯父不得不识趣地把兵符交还皇上，消除皇上的猜忌。
“皇上并没有下旨调动伯父的职位，兵符如今也还在伯父手里。”
秦天阳洗漱一番，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又来了松涛苑。
“皇上没有下旨把我调回京城，我这回只待三五天就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