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氏连忙起身要去张罗茶水。
“伯母,顺便打点冷水来给二哥擦脸,让他清醒清醒。”
“好。”
秦天阳好几次看着秦娆欲言又止,秦娆都装作没看见。
想让她给陆湘松绑,那是不可能的。
就让她多绑一会儿,省得碍眼。
秦娆从一旁的屏风取了件长袍丢到**,“二哥,先把衣服穿好。”
不能便宜了陆湘。
秦怀逸略有些费力地坐了起来,拿过衣裳穿上。
虞氏很快就端了脸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婆子,将茶壶放在了桌上,然后退了下去。
冰凉的帕子盖在脸上,秦怀逸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舒服得想叹气。
洗了脸,喝了一碗茶水,他的眼神总算恢复了清明。
脖子和手臂上的青筋也沉了下去,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吓人了。
秦娆关切地询问,“二哥,感觉怎样?”
秦怀逸冲她笑了笑,“好多了。”
就是脑袋还有点沉,不过神智已经清醒,休息一个晚上应该就会没事了。
秦天阳拉了椅子坐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陆湘的说辞,他虽然愿意去相信,可他也想听听儿子的说法。
秦怀逸冷冷地扫了一眼陆湘,很快就移开了视线,似乎多看一眼都嫌脏。
“能是怎么回事儿?你儿子被人算计了呗。”
秦怀逸简单地交代事情始末,“我已经让青杉去回绝了她,可她却非要闯进来,青杉不见了踪影。我本不想喝那劳什子的醒酒汤,她说起以前的事,我不耐烦就把汤喝了。汤里被下了药,药效发作,我让她滚,她赖着不走。”
秦怀逸的眼神如刀子似的,“不仅不走,还巴上来,主动献身!”
虞氏和秦天阳:“……”
秦怀瑾就猜到事情是这样,眼里闪烁着寒光。
秦天阳是说不出陆湘心悦他,让他成全那些话,如今想起来只觉得恶心。
“我知道自己中计,想起娆娆给我的药,我找到了药瓶,谁知却被她夺走,把药瓶砸碎不说,还把药丸都用脚踩烂了。”
秦怀瑾只觉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的暴跳,有种想弄死陆湘的冲动。
阿逸是他弟弟,谁想动他的家人,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你的武功比湘儿的好。”
“是啊,这药厉害得很,连我的内力都被封了。”
秦天阳立即抓过他的手,片刻后才道,“内力的确被封。”
秦娆倚在床边的柱子上,“和当**墨澜中的药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没有夜墨澜的那么霸道,他当时要是不用那种方法,就会暴毙。二哥这次的药效,稍微柔和一些。”
“所以说,不是一般的**?”
“嗯。”
秦娆已经可以肯定了,陆湘和沈玉姝是一路的,都是玉王的眼线。
啧,没想到玉王竟然把钉子埋得这么深!
谁能想到一个区区校尉的女儿,竟然会是六皇子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