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听出他嗓音里的压抑,心疼、愧疚,像是一根弦拉扯着她的心脏。
她放下手帕,眼睛黑白分明,别说眼泪了,眼眶都未曾红一下。
她看到了他脸上痛苦的表情,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心疼。
“好啦,我骗你的,我没哭。”
她又不是矫情的人,方才不过是逗他玩儿,不过好像玩得有点过火了。
知道她是在捉弄自己,夜墨澜也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生怕自己真的惹恼了她,他曾经立誓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如果她的委屈是来自于他,他会杀了自己。
见他沉默不语,秦娆难得忐忑不安,“你生气了?”
“没有。”
他哪里舍得生她的气?
秦娆有点愧疚,她是知道夜墨澜有多爱她,多紧张她的,但凡她受一点委屈,一点轻伤都会紧张得要命,哪怕她只是在开玩笑,他也会当真的。
“对不起,我不应该逗你的。”
夜墨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没关系,你好好的,怎样都行。”
“傻瓜。”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唇。
夜墨澜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地热吻她。
南星等人识趣地背过身去。
南星内心有点绝望:每天都被王爷王妃硬塞狗粮,狗粮吃多会不会便秘啊?要不回头跟王妃拿点消化的药丸?
夜墨澜松开她,却还时不时地轻啄她的唇,“手帕是你的,你没印象了吗?”
秦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不过这帕子的确有点眼熟,尤其是角落的那朵玉兰。
“你从我的箱笼里拿的?”
“不是。”
夜墨澜本来不想说,可还是决定坦白,不想让她误会。
“那次你被皇祖母召去慈宁宫,皇祖母因为福安的死迁怒于你,要把你赐给谢鹏,后来我正好寒毒发作,吐了血,你扔给我一方帕子……”
久远的记忆涌上来,秦娆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然后呢?你没还我帕子,洗干净收起来了?”
夜墨澜:“……”当时他的确是这么做的,如今想起来还挺幼稚的。
秦娆无语,他藏她手帕做什么?
“我记得,那次我被太后刁难,差点被赐婚,你的寒毒正好发作,后来南星说,你前一天晚上洗了冷水澡,还坐在风口上吹冷风,如愿以偿感染了风寒。
之后为了把毒性逼出来,你还服用了性寒的墨旱莲和女贞子。”
夜墨澜没法否认,心里却怪南星多嘴。
秦娆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还让人开了流云殿的小厨房,让秋然姑姑给我送饭,从锦绣坊给我买了几身衣裳,让半夏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她笑得像狐狸,让夜墨澜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睿王殿下,你该不会早就对我有意思了吧?”
夜墨澜:“……”他就知道。
“你那会那么紧张我被赐婚给谢鹏,还不惜伤害自己,没想到殿下对我情根深种。”
不远处的南星不停地点头,没错,爷肯定早就看上王妃您了,不然爷怎么会做出损害自己的事来?连手帕这样的小物件都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