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澜惊呆了。
“你的意思是,侯爷给我的庚帖,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庚帖怎么能如此随意?”
夜墨澜听到这消息先是震惊,紧接着就是震怒,觉得自己竟然被平南侯给戏耍了。
他怀着虔诚的心上门去提亲,表明自己要娶娆娆的坚定决心,可到头来,平南侯竟然耍了他!
秦娆看他的脸色黑沉黑沉的,猜到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
反正我没法冷静,捏造庚帖的事,他一定会追根究底!
秦娆严肃着脸,“夜墨澜,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觉得我像是变了一个人的?”
夜墨澜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他们不是在讨论庚帖的事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从你在英国公府掉进湖里,上岸后,对沈玉姝的所作所为,还有,对我的态度。但是那时候只是疑惑。”
“不仅仅是疑惑,可能还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吧?”
夜墨澜抿着唇,“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我那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不生气啊,那时候我们的确还不是很熟嘛。然后呢?”
“你莫名其妙会医术,还有我和裴砚都从来没见过的麻醉药,连归衍和裴老侯爷都不能解的毒,你却知道,还治好了四哥的眼睛,解了四哥的毒,让他痊愈。”
秦娆点头,“那时候你和景王还怀疑我是不是南越派来的奸细,或者说我是被人当成棋子,帮别人做事。”
夜墨澜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神色有些忐忑,生怕她会翻旧账,会生气。
“继续说。”
“你对我的态度很不一样,不像以前那样纠缠,反而是冷言冷语,你竟然还对我身上的寒火毒有对策,知道解毒的方法和药材,甚至还在父皇面前说你是师父的弟子。”
夜墨澜的嗓音有些低沉,“你和我认识的那个秦娆有着天壤之别,我甚至怀疑你是骗子,中了邪,可你总是用事实来证明,你的医术有多厉害。”
秦娆噗嗤一声笑了,“被打脸的感觉爽不爽?”
夜墨澜:“……”
“福安之死,你连南越的蛊毒都知道,一个人身上不可能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尤其是她对他的态度,相比以前的胡搅蛮缠,她反而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他的态度客气又疏离,甚至还会不耐烦,还在母妃面前立誓要痛改前非,不和他有纠缠。
他询问过归衍和裴砚,是什么会让一个人性情大变?
他们都说,一般只有在遭遇重大的打击挫折、痛苦的事情,才会性情大变,当然也有可能是服用了什么特殊的药,或者是被种了蛊,被下蛊之人操控。
可归衍给娆娆看过,她并没有中蛊的迹象。
那唯一能说的过去的就是经历了痛苦异常的事,当时他想着,莫不是因为他总是拒绝她,让她心如死灰,决定不再纠缠他,改头换面做人?
夜墨澜细数她的改变:“你还会作诗,会吟唱,那首《水调歌头》,被君子社的人追捧。一首《送别》,用了好几种字体书写。你会调香,制作凝露、精油这些,露华浓的生意红火,日进斗金。”
秦娆支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日进斗金这个词,她喜欢。
“你还会作画,但却不是用狼毫作画。你的字,和本来的相差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