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烛火通明,夜墨澜和秦娆的身影被温暖的烛光温柔地映照在墙上。
秦娆柔软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穿着雪白的里衣,她盘腿坐在软垫上,烛火将她精致的眉眼映照得越发的柔和,一双清澈的眼睛宛若一汪泉水,波光潋滟。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夜墨澜的一颗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这世上大抵也只有她能让他这般柔情对待了。
“你先前曾经提醒过我,老六的五官和父皇不太像,他真的不是皇家血脉?”
“不是。你不是调查过宜嫔二十多年前和南越质子,也就是南越国当今的皇帝,他们俩有私情。”
玉王是宜嫔进宫后半年才怀上的,在时间上,没人会怀疑他不是昭武帝的种。
“南宫烈竟然会如此胆大妄为!”
宜嫔当初进宫不过是被封了美人,不得皇上的恩宠,宫宴、或是皇帝外出,她是没有资格陪伴在皇帝身侧的,她和南宫烈有私情,那只能说明南宫烈霍乱了后宫。
“玉王这些年藏得深,还能建立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可见南越在东启安排了不少细作,玉王应该是得到了他们的支持和帮助。”
“绝不能让他得逞!”
老六所谋甚深。
“东启的江山绝不能落到他手里!”
夜墨澜是不想要那位置,但也绝不能让敌国的血脉坐拥东启的江山。
“我们现在知道他的底细,只要找到他不是父皇的血脉这样的证据,他就算再有通天的本事,朝廷大臣也绝不会让敌国细作来当东启的储君。”
秦娆和他细数玉王的势力,智囊团、谋臣,情报网,以及她知道的一些早已暗中投靠玉王的大臣。
“还有,南宫菲菲是玉王的妹妹,她可能是南越皇帝留在东启的细作,这样一来,她就能暗中辅助玉王,替南越皇帝传达消息。”
“我会派人盯着她。”
“也许我们可以从东平郡王入手。”
东平郡王是南宫菲菲的夫君,倒霉地被皇帝钦点为南越公主的驸马,但再怎么样,东平郡王也是东启皇室中人,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被南宫菲菲策反。
夜墨澜说道,“如今朝堂气氛微妙,老五被贬去皇陵,父皇开始重用容王,就连齐王都在吏部领了差事。”
“父皇不想让你和四哥独大。”
这是当皇帝最常用的制衡之道。
“夫君,父皇不是最疼你吗?这储君之位,在外人看来,应该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可皇帝却用起了容王和齐王,她有点看不透。
难道是皇帝觉得自己正值盛年,身强体壮,要削弱儿子的势力,以免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夜墨澜喉结滚动,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揽着她的细腰,“再叫一声夫君。”
秦娆:“……”重点不是这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