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现象。
秦娆点头,忙碌了一整天,她整个人其实又累又饿,都是靠毅力在强撑着。
景王为他们安排了食宿,调了另外的大夫来顶替他们去休息。
秦娆一回到住处就先沐浴,换下身上的衣物。
等她绞着头发出来,夜墨澜也已经洗漱好了,换了身干爽的锦袍。
他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帕子为她绞发。
“你今日扎的发式还挺好看,简单利落。”
“那叫丸子头,我们那儿的女孩很多都喜欢这么扎。”
夜墨澜为她整理了头发,牵着她的手走到饭桌前,“先吃饭,饿坏了吧?”
桌子上摆了大半张桌子的菜,有好几道扬州菜,上次秦娆来过一次扬州,尝过这里的菜式,味道还不错。
“四哥知道你爱吃辣,特地让厨房做了几道辣菜。”
“四哥有心了。”
“你的辛苦,他看得到。”
秦娆喝着他盛好的鸡汤,“其实也还好,以前有紧急病患,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刚下手术台又要上去,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娆娆和我说说,你以前都是怎么生活的。”
他特别想知道,迫切想去了解本来的她。
他发现自己对她知之甚少,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自从娶了秦娆之后,夜墨澜早已经把“食不言寝不语”那套规矩给打破得彻底。
他甚至喜欢上和她谈话聊天,觉得这种感觉特别温馨。
他很痴迷。
秦娆笑着道:“我呀,本来也叫秦娆。秦家是杏林世家,祖祖辈辈都有在朝廷做过太医的,所以积累了不少中医的知识和经验,家族里累积了很多案例。
只不过后来封建社会瓦解了,没有朝廷,不用去太医院任职,祖上就开了药堂。
祖祖辈辈们在宫里为人治病,也累积了不少调香的经验,还有美容古方,我又自小研习祖辈们留下来的卷轴,所以在学医和调香、美容方面颇有自己的见解。”
西医发展迅速,很多时候他们的医治手法能立竿见影,她就又去研习了西医,一不小心就拿到了博士的学位。
至于为何会在毒药方面那么擅长,也许是天赋异禀?
“我爸妈去世得早,我自小是被爷爷带大的,可能我在医学方面的确有天赋,不小心成了第三百六十一代继承人,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才会被算计。”
秦娆说得轻描淡写,这些事对她来说,仿佛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爷爷很疼我,我和那些叔伯亲情很淡,爷爷可以说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成为植物人,魂魄又来了这里,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回去了,他老人家肯定很难过。”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夜墨澜只觉得心尖一疼,呼吸滞了滞。
所以,她在那里还有牵挂的人。
她还是想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