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病不起。
虽然每天都有孙院正去给他诊脉,可他却一直没有苏醒,连着好几日没有上朝。
朝廷大臣们都惶恐不安。
每天都有人询问孙院正有关皇上的病情。
皇子、大臣,以及后宫妃嫔们,孙院正据实回答,可他眉头紧锁,他知道皇上的病是一天比一天重,但是他却要查不出病因。
他想到了秦娆。
秦娆医术高明,兴许能够诊断出皇上的病。
这一天,玉王还想继续阻拦他们进去探望皇上,夜墨澜和景王忍他很久了,直接让底下的侍卫上前把玉王给架走。
玉王凭什么不让人探视皇上?
他有什么资格?
他不是太子,没有被立为储君,还阻拦秦娆去给皇上诊治,就凭他图谋不轨的心思,就足被朝臣们的唾沫星子淹死。
玉王本来就不受宠,他母妃还只是一个位份不高的嫔,他是最没有资格替皇上做决定的,何况他又不是唯一的皇子。
乾清宫是皇帝的寝殿。
秦娆跟在景王和夜墨澜身后进了大殿,里头的光线有点昏暗,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伴随着淡淡的檀香味。
三足狻猊香炉里,香烟袅袅,香气弥漫,室内寂静无声,无形中的压抑萦绕在心头。
容王、齐王和誉、玉王随后跟了进来,他们不放心景王和睿王,就怕他们会对皇上做出什么来。
孙院正和裴砚也来了。
景王朝秦娆看了一眼,说道:“七弟妹。”
秦娆轻轻点头,在夜墨澜的陪伴下,走近了龙床。
几天不见,皇上瘦了许多,人也苍老了些,脸颊凹陷下去。
此时他闭着眼睛,往日身上释放出来的那股凌厉、威严,此刻都收敛得一干二净。
他脸色灰败,身上萦绕着一股死气,憔悴不堪。
如今的他不是那高高在上,不是君临天下的君王,而只是一个被病痛折磨得形销骨立的病患。
皇子们没想到父皇病的这么重,以往的那些生气,如今都被死气取代,他们既心痛又难受。
秦娆拉了个椅子坐在床边,伸手给皇上把脉,夜墨澜站在旁边陪着她。
皇子们都凑了过来,面露担忧。
各人心怀鬼胎。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希望皇上能彻底好起来,也许只是在做表面功夫做给别人看。
除了景王,其余皇子生怕秦娆会对皇上做什么手脚,毕竟她医术很厉害,神不知鬼不觉给父皇下药也有可能的。
皇上病得离奇,病得古怪,一病不起,就连片刻的清醒都没有。
不仅是皇子们,还有朝臣们也都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然后开始为自己寻找出路。
如今,皇上尚未立储。
除了八皇子,其余皇子们都已经成了年,有各自的势力,若是皇上就这么去吧,这东启的天下又该交给谁?
秦娆在给皇上把脉时已经有了猜测,然后利用玉葫芦做深一步的检查。
片刻后,有了结论。
她收回了手。
容王率先出声询问,“七弟妹,如何?”
秦娆看了玉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