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秦娆都在乾清宫为皇帝医治,压制他体内蛊虫的反噬,把太医院送来的药材挑拣出能用的,炼了一瓶药丸。
她那天给孙院正的药方,上面列出来的药材很多,却只有几样是必备的,她怕玉王看出端倪,所以就写了很多,以便混淆视听。
她炼制的药丸是专门针对皇帝体内的蛊虫,再辅以西药,打算慢慢把蛊虫杀死。
几天后,皇帝在早朝上再次提起立储一事。
朝臣们都听到了风声,加上皇帝急切的态度,大伙都在暗地里猜测皇上怕是要不好了,不少人暗中做了准备。
再然后,皇上一意孤行,立六皇子玉王为储君。
此消息一出,朝廷内外一片哗然。
别说几位皇子不服气,大臣们也不相信,有不少老臣拼死劝说,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重新考虑立储一事。
齐王和玉王是最不可能被立为储君的,先前玉王还真是被曝出他可能不是皇室血脉的丑闻,皇上怎么会立一个纨绔子弟为太子?
可是皇上压根就不听臣子们的劝说,立即让人颁布了立储诏书。
皇上这迷之操作,令秦娆担忧。
“父皇被蛊虫操控,已然成为了老六的傀儡。”
景王和睿王都对那个位置不甚感兴趣,可他们却不会允许玉王来当这个太子。
先前经过缜密的谋划和设计,禁军副统领周衍、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许杰,都被寻了错处,弄到了不甚重要的岗位上。
内务府总管曹治,也被珍贵妃贬到了别处,另外让人顶上他的岗位。
皇帝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责罚下人,有时候内侍只是犯了个小小的错处就被他下令杖毙,就连他宠爱的珍贵妃,他也不见。
玉王被立为储君后,开始监国,朝臣的奏折都被他收拢在一块处理,皇帝几乎不过问,还说任凭他处置。
玉王利用身份之便,铲除了不少容王、睿王的人,让自己的人顶上。
朝廷动**,人人自危。
秦娆给皇帝诊脉,发现他的脉象越来越虚弱了。
是夜,流云殿灯火通明,秦娆沉着脸,“父皇受到体内蛊虫的反噬,再这样下去,他撑不到下个月。”
景王面色很冷,“老六如愿成了太子,如今只要父皇出事,他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基。他是最不希望父皇活着的人。”
乾清宫如今里里外外都是老六的人,贵妃和贤妃想去探望照顾皇上,都被拦在了门外。
老六根本不让人接近父皇!
他只让秦娆一个人进去给父皇诊治。
“他可能认为我没法子把父皇体内的蛊虫引出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放心让我给父皇医治。”
景王面沉如水,“也有一种可能,他在利用你。如果父皇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秦娆绝对会担上谋害皇上的罪名!
夜墨澜拧眉,“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南越蠢蠢欲动,最近极有可能爆发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