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白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思绪奇快,但孟青儿比他更快。
又或者是在孟青儿的面前,他就会有点儿愚笨。
数个时辰之后,日出东方,整座信州城开始忙碌起来。
在上午时分,信州酒楼里没有几个客人,店小二在一楼懒洋洋的走来走去。
一待夜幕降临,这里就会是整个信州城最为热闹的地方。
立在信州酒楼的门外,夜太白往里面眺望了一眼。
在信州城,信州酒楼的名气可是比任何地方都大。
这座酒楼曾经是太岁堂的产业,现在属于薛城,几乎没有过渡期。
在近暗顶的时候,他与薛城已经打过交道。
薛城看似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但又显然不可能,可又没有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相比于城主府,信州酒楼里的人确实更有趣。
并且里头的人更复杂,确实更适合自己来一探究竟。
夜太白嘴角一扬,他找到了让自己精神抖擞的要素。
如有机会,他甚至想从薛城这里打听到更多有意义的消息。
“夜公子,请进!”
夜太白顿时愣住了,只因还没有谁会叫他“夜公子”。
这个称呼听起来有几分便扭,但他挺喜欢的。
曾几何时,他也希望自己出身于某个名门世家。
“夜公子!”
夜太白缓缓的回过神,随后朝着信州酒楼的店小二行礼。
“多谢!”
片刻之后,夜太白已站在酒楼第三楼的走道上。
昨晚这里可是很热闹,空气中还有酒的味道,久久都无法散尽。
那是因为薛城回来了,他的那群交情都跑过来给他接风洗尘。
忙活了一整晚,薛城的精神倒是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也许是他早已适应了这样的场面,应对的游刃有余。
“夜兄,在来酒楼的路上有没有碰到很多与你自来熟的人?”
“有。”
“看样子你在信州城还得多待好几天。”
“嗯,随遇而安吧。”
薛城淡然一笑,他忽然发觉夜太白比李无宁更好接触。
在酒壶老翁的众多徒弟中,也就夜太白最喜欢交朋友,而他同样也是。
正是因为如此,夜太白才会与李无宁走得最近。
这次夜太白孤身前来信州酒楼做客,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之前就挺想近距离的接触夜太白,这不机会就来了。
“夜兄,你特意来酒楼找我是有何事?”薛城问道。
“薛公子,你可知孔襄孔城主究竟想干什么。”夜太白直接说道。
“他是觉得他们时机已经成熟,该做出点实事了。”薛城只将话说一半。
“实事?”夜太白道。
“对,他想联合其他势力一并将圣道及寻神宗的势力赶出信州城。”薛城一丝不苟道。
夜太白将双手放于身后,他倒是挺想认识这位信州城的城主孔襄。
据说孔襄来自于极安城,乃是当今国主的心腹。
长久以来,各方势力都认为当今国主是位昏君,无药可救。
孔襄竟然会对一位昏君尽忠,很显然没那么简单。
“他这是在玩火呀!”夜太白有点担心信州城的百姓会被孔襄牵连。
放眼整个景唐国,信州城可能是这阵子里最为安稳的城池之一。
“咳,他已不可能回头。”薛城拧着眉头,道。
“为何?”夜太白立马问道。
“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背后推着他往前走。”薛城道。
“你是指极安城的那位大人物?”夜太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