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担心赵含章的伤口,截住话头说道,“今日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刚才下山的路上又受到了惊吓,眼瞧着天已经黑了,赶紧先去拾掇一番,早早就寝休息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其他人想到今天下午那样惊险的画面,都有些后怕,连忙点头各自安置去了。就连小馨儿也被赵宁修带走,请吴清莹和宋佳雯两个女儿家帮忙给洗漱了。
院子里一时间又只剩下赵含章和苏锦绣两个人。
“你的伤不要紧吧?”她主动问男人,“刚才我看你的下属给了你一瓶金疮药,还是尽早涂了药早些休息,有助于伤口愈合,毕竟你之前才受过伤没多久。”
苏锦绣心想,上次赵含章的伤还挺重,在**躺了两个多月,也不知道好利索了没有。
只是她不愿意再流露出更多的关心,说完这话就往给自己分配的禅房里面走。
“等等!”
她刚迈开腿,就被赵含章给叫住了。
苏锦绣回头,只见男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正是方才禁卫军收到烟花信号赶来之后,交给他的那一瓶金疮药。
“怎么了?可别指望我像以前那样似的,给你涂药了,咱们俩现在的这身份不合适。”苏锦秀坦然的开着玩笑,虽然有些刻意,可她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
赵含章面色一僵,过了好半晌才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药你拿着,刚才我看你脸上也受了些伤,都不觉得疼吗?”
苏锦绣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躲刺客的时候的确是不小心把脸给蹭伤了,只是不大严重,这会儿都已经结痂了,哪里用得上金疮药。她笑了笑,婉拒道,“不必了,你的伤口比我严重多了,更需要这瓶药。”
男人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抬着的手始终没有放下。
苏锦绣叹了口气。
这又是何必呢?
她曾经有无数次希望男人能够主动的去关心她,跟她说说心里话。
可现在这一切都太迟太迟了。
她不想再理会赵含章,转身就走,却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
赵含章开口,声音缓慢而沙哑,“你的脸不擦药会留疤的,还是把药拿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