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个奴才,这种场合下又不能出面替主子解释。
就在青棠心急如焚时,秦瑟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正和人交谈的秦笙,快步走去,声音不大不小道:
“姐姐,妹妹这一身沉重颜色,虽说是遵祖母之命,犹怕冲撞了老寿星,不便进屋拜见。就请姐姐代妹妹送去寿礼,再和祖母说一声,瑟儿在屋外给她老人家磕头了。”
不等秦笙回话,秦瑟双膝一曲就利落地跪在地上,朝着正屋的方向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秦笙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俯身扶她起来。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祖母平日里最疼你了,哪舍得不让你进屋呢?”
闻言,秦瑟又露出黯然神伤的模样,只是垂首不语。
但她的神情却分明在无声诉说,事情根本就不是秦笙说的这样。
一时间,所有暗中留意着这边的小姐们都心中了然。
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尤其是世家大族,外面看着朱门绣户何其富贵,觉得里头的人过得一定是神仙日子,可只有她们才清楚,这深深宅院之内有多少说不出的阴私道不尽的腌臜。
就拿这安国公府来说,老公爷秦望的原配夫人是杨太傅之女杨氏,但杨氏红颜薄命身子孱弱,在为夫君生下嫡长子秦淳后不出三个月便撒手人寰。
杨氏死后,秦望执意要扶正宠爱的姨娘,当年的太夫人为了安抚他,半年后就给他抬进了年轻美貌的何家女做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