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见她莫名其妙的脸就红得和猴屁股似的,心里想,难道蛊王会让人的体温莫名升高?
她这是热的?
这时,秦瑟终于开口了,“阿绿姑娘来过。”
“我知道。”殷殊皱紧眉头,“她对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瑟顿了顿道,“我没有不舒服,但她和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殷殊的耐性都要被她磨尽了。
她平日里也不是这样温吞的性格,怎么现在说起这么重要的事,反倒吞吞吐吐了起来?
“她说,我要想让蛊王认主,首先要用十日的时间——”说到这儿,秦瑟又停了下来,她甚至能听见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声,紧张到咽了下口水才道,“要用这十日圆房。”
最后一句她声音极轻,咬字也不清楚,因此即便殷殊耳力过人,硬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但见秦瑟闪烁不定的眼神,他仿佛猜到了什么,耳根也微微红了。
“你再说一遍,要用这十日做什么?”
秦瑟心里本来就乱,又羞涩难受,被他这么一问她不知怎么上来了脾气,猛地抬高音量瞪着他道,“咱们两个都成婚了,还能做什么?总不能是让我们这十日晚上就盖着棉被聊人生吧!当然是要圆房,圆房懂吗?!”
殷殊被她吼了一顿,愣怔在那里。
秦瑟见他一点都不积极的样子,气得不行,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不想的话,那就算了。毕竟我可不是馋你身子,这都是阿绿姑娘的请求。”
她越说越生气,只恨平日里仿佛能看透人心,聪明到不可思议的殷殊,怎么一到这种事情上就成了呆瓜,还是说他不是不解风情,只是单纯的对她就是不感兴趣?
可怜她人生中第一次恋爱,就遇到这样的难题,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当她郁闷气愤时,殷殊却道:
“谁说我不想?”
秦瑟抬头看他,见他嘴角扬起一抹晦涩笑意,盯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极具侵略性。
“我只是担心,你不想。”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上扬的尾音里夹着深深的暧昧。
秦瑟的脸红得更厉害了,她感觉不只是她的脸皮,只因为他这一句话,她浑身上下都在发烫。
尤其是她的心。
烫得厉害,好像还在轻轻的颤抖。
她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殷殊,两人彼此凝视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待到熄灯就寝时,殷殊在黑暗中翻身抱住了秦瑟。
秦瑟呼吸一滞,静静地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两人的心跳声连在一起,强劲有力。
“你还没告诉我,你原来的名字。”殷殊贴着她耳边,呼出滚烫的情意。
这还没做什么,秦瑟开口时嗓子已经微哑,“我原名叫……”
奇怪的事发生了。
无论她怎么说,都说不出自己在原来世界的名字。
她一脸震惊,一时间全部注意力都被这件事吸引。
“殷殊,好奇怪,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限制着我,让我说不出原来的名字。”
闻言,殷殊眸光微沉,搂着秦瑟身子的手紧了紧。
黑暗中秦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又尝试着换一种方式,把自己的原名拆开,用偏旁部首的方式讲出来,可这回她一试图描述她原来的名字,还是被自动噤声了。
她吓得一身冷汗,这回她是真的相信世间有神明,有看不见的力量了。
“殷殊,我们……”
就在她想说什么时,殷殊却低低地笑了一下道,“春宵苦短,别再说这些煞风景的。”
说罢,他便整个身子都覆了上来,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春宵苦短,良辰一刻值千金。
一夜好风光。
第二日秦瑟醒来时,眼皮沉重,身子更沉重。
她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明亮日光透过轩窗照进来,一看日头就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