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臭婊子！自己长得丑还耽误老子快活！”
“弄死她，那两个小娘们根本跑不出去，弄死一个正好杀鸡儆猴！”
“还不死？！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贱人骨头还挺硬？”
“你管她呢，往死里打，这回出来的巫使没准儿会是个极品呢。”
“对，我家那几个娘们儿，每次濒死前养出的巫使都是顶好的。”
………………
“后来，我找机会接近大巫，勾引了他，得以从唐家村脱身，”再次亲手剖开这道陈年旧伤，羽黛早已泪流满面，但唇角却挂着笑，“之后，我堕魔、杀死大巫、在魔族秘法当中不断寻找复活月娘的方法，那时的我，仿佛不全心全意的恨着点什么，就活不下去了……”
“就这般日复一日的过着，魔族从不禁自相残杀，我杀了很多魔，一个晃神儿，居然就成了圣女，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羽黛唇角处的笑意逐渐扩大，最后变成了癫狂大笑，晶莹的泪珠自眼尾滑落，没入发髻，消失不见。
“这世间没有超脱轮回之力，”北辰渊蹙眉沉声道，“我当年将你封入广济寺地下龙脉之时，便告知过你。”
“是啊，”羽黛凝视着月娘的泪颜，凄美地笑了起来，“但却有……借尸还魂之术啊。”
“我收集了许久唐家村的那些无辜女子的亡魂，用她们的妄念筑起心魔蜃境，并许下誓言，只要有人如同当日她救下我那般，将她救下，为她杀光这心魔蜃境中的男人报仇雪恨，我便会献祭我的魔身，以己身为容器，容纳月娘之魂魄，获得重生的月娘将会遵循……我早已在心魔蜃境内布下的契约，率领全族魅魔——效忠新主！”
石雷听明白了，合着这小魔女当年肉身根本没死，而是空出来给月娘用了。
还当她是要以魔魂修鬼道，帝君怕她真修成之日禁不住天打五雷轰，才给她摁在广济寺那等祥瑞之地避祸的。
心魔蜃境没别的用，就是能完美还原出心魔场景之中的一草一木，一厘一毫都差不了。
肉身易得，魂魄却难寻，但若是筑起心魔蜃境，这魂魄，可不就是现成的了吗？
问题是——
轮回之力，岂是这般轻易便可违抗的？
反正，染拂语绝不相信会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那你为何要将这蜃境之中的月娘，幻化成你的模样？月娘原本……不是这副容貌，对吗？”
那双顾盼生波的眼睛，配上月娘那清澈纯善的眼神……太违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