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哈哈’开怀大笑,惹得他爹良诺只得无奈摇头。
男子始终不言,待到少年没眼色话多停不下来,良诺才喊了他。
“良守约!”
小字都不喊了,直接叫名。
躲到玄青色衣袍身后,良守约还在小声嘀咕,“温彦兄你快护我。”
男子年岁不大,却得了老太尉赏识,和太尉府嫡子竟成了莫逆之交。
而这嫡孙良守约因着和他相差不了十岁,便厚着脸皮一直‘温彦兄’这么喊着。
父子俩将人送至后门处,良诺沉声道:“此去切记万般小心。”
朝良诺回一声‘放心’,男子将视线落在了良守约的身上。
良守约呲牙一乐,掩去了私心里那点失落,“我在府上静等温彦兄得胜归来!”
他也有上阵杀敌的抱负!也想提刀上战马,取敌军将领首级。只可惜他是太尉府的嫡子嫡孙,他上面还有几个哥哥,祖父祖母舍不得他冒险。
与此同时的太尉府正门前,罗未眠上了马车,安稳了,如朝便又想到了没闹明白的问题。
“如夕,刚才你还没告诉我,公主为何要丢下钱袋子。”
那里面的小金蝉还是她装的,装进去前她小心翼翼咬了下呢。
刚才在屋内,公主悄声管她要钱袋子,她还寻思着公主是要做何事?好嘛,一个不注意,钱袋子便没了。
如朝心疼。
如夕看眼脸色已经好多了的罗未眠,笑对如朝,“你呀你,也不看看谁家娇小姐是自己抄书卖绣品度日的。咱们公主难得出来一趟,良姑娘都抽不出空说两句话,可见那些店家是急着要的。”
如朝理解不了,“你怎么知道急着要?或许她就是不愿与公主说话呢!”
如夕复又寻思了下,“总归是要伸手拿人钱财,良姑娘那么赶,多半是外面人故意刁难与她。”
面上冷冰冰的,不代表良姜真就是不识好歹之人。
公主乐意过来见她,这才是最重要的。
如朝慢半拍诧异,抓着如夕不放,“她可是太尉的亲孙女呀!怎么瞧着还没有我过的好呢?”
好不好的先不说,“本来就着急,公主还把那些东西给毁了!人家不得让她赔吗?”
如夕瞧得明白,“所以说有人欺人太甚呢,你若仔细看了,便会发现就连那些东西都是良姑娘自己准备的。看上眼了,那些人才会收,并且给的价极低。”
俩人叽叽喳喳间,罗未眠忽地启口开腔道:“不回宫了,去最热闹的酒楼。”
不想再做笼中鸟,就要多听多看。
她能用得上的人手不多,留给她的时间也不充裕,那便趁着出来一趟自己来吧。
如朝如夕意外她的决定,但也没有多做阻拦。如夕只道这回出来带的人不多,怕不安全。
罗未眠心里有数,让如朝取了帷帽,主仆三人便奔了最繁华的路段酒楼。
罗未眠未往楼上雅间走,而是带着如朝如夕直接坐到了楼下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的单桌。
酒楼里最不缺的便是高谈阔论之人,这样听消息会容易些。
只可惜要了茶水,坐了好一会儿,罗未眠也不曾听到与国相关的人或是事。
坐久了,尾巴骨发疼,罗未眠稍稍动了下,意图假意去勾茶壶舒缓一下。
岂料,她这里小心翼翼还没挪身子,一行数人风风火火疾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