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夕被问到在太尉府都做了什么时,如夕将良姜小姐那里的情况说与了齐介洋,还讲了罗未眠的顽皮。
齐介洋又问她公主缘何要去酒楼,是否与人相约,如夕忙磕头表示公主只是一时兴起,想去解个闷。
齐介洋又问了不少问题,如夕一一作答。
末了,齐介洋不忘提醒如夕,“公主嘴上不说,到底是生父新丧,前些日子还受了刺激,不可掉以轻心,要时刻注意着公主的一切。”
这些如夕自当明白,贴着地面的额头始终未起,“是,奴婢遵命。”
惯会做戏的齐介洋又说:“公主不常出宫,下回再有,想法子通报孤一声,以防有人趁虚而入。”
没等如夕应声,齐介洋又严肃道:“如今外头不像表面看着太平。”
如夕心道:殿下可太贴心了,对公主这样周到。
“是,奴婢谨记。”
——
从储君殿回去的路上,如夕的心情有些复杂。
其实在齐介洋问话时,她脑子里回想了许多今日在外的情形。
公主要去酒楼时,她便感到奇怪,碍于当时人多眼杂,她便没问。
还有公主要去雅间,她也顺着公主的意达到了目的。
后来公主还冒险叫她回到马车上以防不测,这些她都没有说出来。
她总觉得,这些公主是不愿殿下得知的。
无人处,如夕赶忙小跑着往回赶,就怕公主多等。
看到了如夕,如朝却比罗未眠还着急,“你去哪里了?险些来不及为公主布菜。”
如朝粗心大意,细致活都是如夕来做的。
如夕谎称闹肚子,忙平复了不稳的气息,缓下来,迈步朝里走了去。
纵使如夕掩饰的极好,靠的近的人仍旧能感觉到来自她身上的热气。
罗未眠偏头看如夕,“做什么急匆匆跑过来的?我又不是太饿。”
谁都有个不方便的时候,罗未眠并不是苛责之人。
闻声,如夕顿感万恩,放下筷子退后一小步跪了下去。
如朝忙了外头的事情,进来看到这一幕,直接在门口跟着跪了下去。
不知发生了何事,先跪再说。
屋内近身伺候走动的,当下只有如朝如夕二人,好在没有旁人瞧见。
罗未眠只是随口一句,便叫如夕如此紧张,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说吧,究竟怎么了?”
并未叫二人起身,罗未眠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夕飞快将在齐介洋那里的每一个字回想了一遍后,才敢告知罗未眠,“方才皇子殿下叫了奴婢过去问话。”
罗未眠倒是没什么意外,齐介洋知道她出宫是迟早的事,“嗯,他叫了你不去也不行。”
她只淡淡回了一声,只听如夕紧接着道:“公主,奴婢还什么都没说,皇子殿下便直接问了今日在太尉府说了什么,去酒楼做了何事。”
殿下的关心不假,可她有必要告知公主。
这是令人担心又害怕的事情,这意味着,公主身边有殿下的人,且今日一直都在他们身边。
“你说什么?”
如夕将自己的看法说出,“公主,奴婢斗胆为明处的人做个保证,他们都是衷心公主的。”
公主微服出宫,选人跟随时,她便小心谨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