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着她的唇瓣,禁锢着她头的手也变成了捧托,似睁非睁的眼时不时闪一下,距离过近,罗未眠看不到他何种神情。
只是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在渐渐消散。
是了。
齐介洋在生气,史无前例的愤恨,而罗未眠便是他的发泄口。
起因也是因为她。
齐介洋辗转厮磨,从耳朵移到脖颈,意乱情迷仿若醉生梦死。
罗未眠不敢吭声,怕惹他恼火,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她在想齐介洋今日到底怎么了?他为何要这般羞辱她,不顾往日情分,直接撕破了那层遮羞布。
“宜容~”
齐介洋亲昵低叫了她一声,使得罗未眠浑身汗毛直立。
“宜容~”
齐介洋乐此不疲,轻琢着她脸上寸寸肌肤。
前世羡国太子那里,她有过太多同样的感受,便故作冷静,麻木承受着他的发疯。
直到齐介洋说出‘你怎么胆子那么大’,罗未眠茅塞顿开,想通了他这是闹哪一出。
他知道了靳望亭的身份!
一直以来,罗未眠在宫里只说‘温彦哥哥’,故意不称呼他本名。
也是她过于天真,以为能蒙混到出嫁那一日。
双手抵在齐介洋肩头,罗未眠轻推着索求无度的人。
齐介洋不起,罗未眠便开了口。
“哥哥,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齐介洋喜欢听她喊‘哥哥’,那她便乖乖顺着他。
总算是不再给罗未眠留痕迹,满眼哀伤看了眼罗未眠,齐介洋百思不得其解额头抵在她肩膀上,“哪有那般巧合的事情?亏得哥哥还那样相信你。”
别人不知靳望亭底细,他想对那人动手,叫人查了他所有!
也是这两日,他才得知,靳望亭背后还有个千昌靳氏。
齐介洋刚想着,若他没有对罗朝不利的心思,留着便也罢了。与千昌靳氏为敌,比对付一个小国家还要困难。
可偏偏酒宴上,那良茹的爹,被分家出府的太尉府二爷良鼎喝多了说——太尉良有田还要给靳望亭当证婚人!
对这个非敌非友的人物本就挂心,齐介洋便多问了几句。
结果良鼎喝多了,什么都往外说。
靳望亭请太尉良有田帮他寻一处可做新婚居所的地方。还说他此次从千昌回来便要娶公主为妻。
齐介洋当时只觉得他在说疯话,酒杯不知不觉都捏碎了也浑然不知。
哪怕是听上一听,他都受不了,更何况,证实了良鼎所言非虚,可想而知齐介洋有多恼火!
“宜容,你可真叫哥哥刮目相看。”
半梦半醒间,齐介洋眼中泛着水光,“我是不是也得学学父皇,不择手段将你……”
“哥哥!”
罗未眠猛地意图推开他,却发现压在她上方的人丝毫不为所动。
强装镇定,罗未眠努力上扬着嘴角,确保齐介洋随时看向她时,她都是无懈可击的笑脸,“宜容最喜欢哥哥了,没有人能比得了哥哥在宜容心目中的位置。”
不能说,不顾后果的话他不能说,一旦说出口,无形中就总有种暗示已经开启。
罗未眠极力诱哄着不甚清醒的齐介洋,“哥哥别想了,宜容给哥哥纾解头疼。”
说着,她已经将双手移到了齐介洋太阳穴,轻柔按压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