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上了年纪的大爷,原先是在给某个有钱人家里当账房先生的,没几个月便被无声辞退了。
罗未眠这话问出口,伙计明显僵了一下。
偏头看着伙计,罗未眠叫他起来说话。
“贱民不敢!”伙计突地拔高了语调,而后低下头小声道:“贱民不敢说。”
罗未眠见这样没用,便故意板起了脸,“你今日实话实话便罢,若是有所隐瞒,往后你便不用再来钱庄做事了。”
伙计正在流着冷汗,庆幸着只是不让他来钱庄做事,只听罗未眠又道:“还有你家中的人,以后你也别见了。”
好的不听,非要凶着才肯老实,那罗未眠恶人做到底。
伙计这才磕头一股脑道:“贱民说!贱民什么都说!”
“靳公子他们是为民除害,做了好事,可是他们也是手染鲜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寻常百姓家中,哪里见得了这个?
只要想到他们剁白菜一样砍过人头,就没人敢和他们来往。
明面上过得去也就算了,见到了打个招呼,若是一起做事,那是万万不能的!
“外头做生意的更加不会要他们那样的人,煞气太重了,会遭报应的!”
伙计的语气越来越急切,多少掺杂了他个人的情绪在里头。
“冤鬼无法投胎,也是会跟着他们讨债的!谁敢雇他们那样人家的女眷做事?”
罗未眠看了眼良姜,上扬着的嘴角很是僵硬。
“不怪罪的话,可是你说的。”
良姜不甘示弱回罗未眠一句,“你自己也说了不生气。”
外头守着的三月反倒心平气和,没什么感觉。
伙计都快吓尿了,罗未眠重重叹口气道:“出去吧,好好干,多谢你能告诉我这些。”
直到半个时辰后,伙计都没能反应过来,到底这究竟是逃过一劫,还是公主别有用心?
外面。
如朝有如夕陪着,俩姑娘比罗未眠和良姜这里要顺利些。
到了个卖肉包子的小摊儿上,如夕假装和摊主扯闲天,“大娘,你这生意这么好,一个人都忙不过来,怎么不找个手脚麻利的帮忙?”
大娘笑看如朝如夕,“像你俩这样的吗?我怕请不起呀!”
如朝啃了一口刚买下来的肉包,顾不上说话。
如夕笑看着摊主,“怎么就请不起了?我们俩管吃就行!”
摊主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有这么好的事?可不许要工钱啊!”
如夕顺嘴便自然而然道:“管我们俩吃的准行!反正我们姐妹俩家中没有旁人,哥哥成日里不着家,我们姐妹俩顾好自己就行。”
摊主还挺高兴的,以为捡到了便宜,“这么懂事呢?你二人哥哥是做什么的呀!怎么就不着家?”
摊主还忙着包馅儿,上蒸笼,一刻不停歇。
有客人来买包子,她还得停下手去招呼客人。
如夕见势,主动帮着摊主递东西,等人走了,她再假装不经意道:“我们哥哥也不做啥,就是跟着别人做事的。”
摊主起先还没在意,热心肠跟如夕闲聊呢,“有事可做便是好的,人只要不懒,就能养活一家子。”
如夕索性讲的再明白些,“谁说不是呢,不过听说我哥哥跟着那个人,都当上驸马了,可厉害了!”
摊主听了如夕的话,脸色骤变,将如朝如夕推出了两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