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东郊院子里记下的初版是不能用的,现下要根据每个人不同的情况,进行规整重新记录。
家中有年轻力壮者在靳望亭身边做主力的,要归类到一个册子上。
打打下手做些简单事物的,再登记一个册子。
然后根据家眷们的情况不同,再准备一个册子,到时候好区分开来。
这不是最终绝对的,也会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表现作出调整。
“我来写,公主只管说将大家分到哪个小册子上即可。”
三本初版全部放在罗未眠的面前,良姜的面前是写好了分门别类标注的字眼。
姓名,是靳望亭身边哪个人的家眷,那人职位是什么,登记人本人擅长什么,家中几口人等等。
如朝完全不识字,只能看着她们忙,时不时添个茶倒个水,递个东西。如夕跟着她家中阿兄认识简单的字,能帮着过一手,将大致不差的做出不同的记号,等罗未眠看的时候更容易些。
“公主,有没有考虑过,之后会有更多的人加入?”良姜着手开始写,边问着罗未眠。
眼下是刚开始,极大一部分人抱着怀疑、观望的态度,昨日根本就不曾露面。
靳望亭身边可是有足足几百号人,不容小觑。
罗未眠心里有底,可她也不敢保证一定能行,“我还真考虑过,但是我有点害怕搞砸。”
毕竟,她当真没有做过规模这样大的事情,宫里派到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好的,不需要她费心。
这些人不是来伺候她的,从昨日来看,不服管教的人居多。
得亏了她昨日没心软,做了一出戏,才稳住了人。
手段强硬甚至恶劣了些,可最短时间内的目的达到了,便是她要的结果。
“也不知道那被拖进庖房的女人回家后好不好对她家中人交代。”
如夕想到昨日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面上看着平静,实际上如夕昨日也害怕他们那么多人闹起来。
罗未眠今早还对靳望亭提起过,“我特意跟驸马说了,要是有人对他说起,他会替我解释。”
治下不是那么容易的,怀柔不适合所有人,有些人就要以强制强才行。
忙了不到两个时辰,如夕上前低声问罗未眠,“公主,快晌午了,咱们还要不要回去?”
明日便是同大家约好的时间,还剩下许多没有记录好。
罗未眠琢磨了下,“找个人回去跟驸马说一声,中午咱们留在钱庄。”
昨日里她还带了良守约回去呢,靳望亭没在。
想着他该是也很忙才对,罗未眠便没上心。
“那‘花娘’为人不知道如何,我瞧着她挺彪悍的,能做个管事的。”
罗未眠同良姜说着,“就怕她记恨上我,不再来才不划算。”
“管事的倒是不错,只是她这名字得改。”
如夕又标记好了一本册子,放到罗未眠手旁的时候,好奇了句,“这‘花娘’原本就是她随口胡诌的,不过我听着还怪好听的。”
如夕是跟着她阿兄识了些字,懂了些浅显的道理,可还有很多层面她接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