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还是别再饮酒了,当心伤了身子。”
不否认,却也不继续这个话题。
若是她不说点什么,这场面就彻底冷下来了。
至于齐介洋……
反正都这样了,她还怕什么?
在良姩跟前的脸面,她也不要了。
金婷君借着罗未眠的话,窝在齐充怀里小女儿心性起来,要多娇柔就有多娇柔。
失态不失态,不是她考虑的问题。
是不是当着女婿的面,她也不在乎,她就图自己高兴。
齐介洋习以为常,竟主动找靳望亭说起了话。
“我这妹妹主意大,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好,只管来宫里告诉我,我这个当哥哥的替你出头。”
方才还是‘皇兄’,这会儿倒成了‘哥哥’。
靳望亭面不改色,“不劳费心,夫妻间有点别扭,哪里有找兄长的道理?更何况,她没有哪里做的不好。多谢了。”
齐介洋笑意不达眼底,端起新酒杯饮了一杯。
——
出了宫门,不等到家里,罗未眠便喊了骑马在前头的靳望亭。
他在想运粮的事,策马行至罗未眠窗口时,面色不是太好,“怎么了?”
罗未眠以为他生气宫里她母后的话,故而更显胆怯,“我是为了能早些嫁出宫,才那么对母后说的。”
理由很是荒唐,说给靳望亭,罗未眠整张脸都红透了。
可谁知道,靳望亭并不在意,一副‘这点事也值当你喊我过来’的样,“就这个?”
罗未眠恍然想到他和良守约一起进宫那晚,“哦,我是想说,你可以直接走了,不必等我,我待会儿还要去东郊。”
那时他甚至看到了她嘴唇上的痕迹,还说了立刻娶她的话。
如此心思通透的人,他怎么会在意她这身子呢?
心里一笑,罗未眠只道是她想多了,“夫君快忙去吧。”
靳望亭也没有同她客气,“那我走了。”
罗未眠,“……夫君路上小心些。”
调转马头领着人离开好半天,靳望亭才不是滋味起来。
她那是在跟他解释吗?
还有他临走时她那脸上勉强的假笑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当真那齐介洋和她对他使了‘美人计’?
“驾!”
扬起马鞭,加快了行进速度,靳望亭追着提起出发的兄弟们赶往了目的地。
罗未眠到了东郊,瞧见忙碌的花娘……
不,往后该叫南风姑娘了。
瞧见她,罗未眠才猛然想到,忘记跟靳望亭说赵临的事情了!
“你俩也帮我记着,见了驸马,一定要跟他说南风的事情。”
如朝如夕点头,罗未眠往里走了两步,不放心,“找个纸给我写下来,我带身上。”
就不信还能忘。
如夕记着呢,“驸马爷都不在,带山上也会丢,等驸马爷回来,奴婢绝对不忘。”
如朝也跟着点头,她已经听如夕说过了,“公主,先叫人把那挨千刀的关起来,等驸马爷回来再说怎么样?”
罗未眠看向三月,三月还没扭头,罗未眠喊了旁人。
哼!
用不动的千昌靳家人。
听罗未眠交代秋怀,叫他去靳望亭那里要人,被越过去的三月反倒奇怪了下。
不问问他?
秋怀不太敢去靳望亭那里,“公主,奴才试一试,就怕驸马已经把人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