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分出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良鼎没有露面,交代了长子良信和次子良頔在太尉府。
这良頔上头有亲大哥压着,下头有年纪比他小本事比他强的。因着良有田的缘故混迹在军中,可他骨子里是个贪图享乐不求上进的。
往日里这良頔就不爱和同龄人在一起,成天有空就带着四房的良护瞎胡闹。
良有田很是严格,架不住良頔有个圆滑的亲爹良鼎呀!
以至于这么些年以来,良頔属于大错不敢犯,小聪明不断。
良有田孙子多,没工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可他今日惹了良守约,还逼得他动了手,这良有田就绕不了他了。
“别给老子装,用了多少力,老子还能不知道?”
朝着倒在地上不起的良頔,老太尉良有田吹胡子瞪眼道。
良护实实在在被丢出去,疼得龇牙咧嘴,声儿都不敢发出来,咬着自己的袖子强忍着肋骨被摔断的煎熬。
良頔见势,再也不敢隐瞒,慌慌张张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都是孙儿的不是,方才背地里说了大伯母,叫凝安听到了,孙儿活该,还望祖父严惩。”
如此往良守约的伤口上撒盐,良有田抬手就要打良頔。
这回良頔倒是没动,紧闭上眼睛等着他祖父的巴掌落下。
一阵风停在那里,良有田对良守约道:“凝安,你去歇一歇,你母亲那里有人守着。”
从良诺到良守约,气得良有田肝儿疼!
可人都死了,也就这么最后一回,他能有什么办法?
良頔已经承认了错误,再叫良守约听一遍,良有田怕良守约再动手。
于是,良有田先让良守约离开。
待到良守约走远,良有田绷着脸对着良頔,“说!你们都说了什么!”
良頔弯腰磕头,悔死了刚才嘴欠。
“我就说了句‘这大过年的,非要死在这个时候,晦气’。”
良有田深吸一口气,指了指外头院子里躺着的良护,“你,说了什么?”
别看距离隔的远,可老爷子声如洪钟,隔着一道墙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良护正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忍着呢。
被良有田问话,他不敢不答,“我,我顺着二哥的话,说了几句。”
以为老头儿上了年纪,身手就不行了,谁知道修理起人,还是那么叫人胆寒。
“几句话是什么话?”
良有田的怒火砸到良护的耳朵里,他只能蜷缩在地上回道:“我,我说她早点死该多好,要么等过完了年再死,别耽误兄弟们出去……”
良有田听了都想揍人,更何况是良守约?
抬手捞起手边的椅子,良有田起身朝着眼前的良頔便砸了上去。
跟不是亲孙子似的。
本来良守约就和二房的兄弟几个不亲近,甚至是不认他们几个的。
要不然他怎么总叫良固城‘大哥’。
良固城才十七,挨打的良頔都二十二了!
这下,良有田更不指望将来二房和良守约互相帮衬了。
——
太尉府定好下葬的日子,罗未眠要前往时,靳望亭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其余事情往后再说,我先去一趟太尉府。”